因此现在听得白鹏如此说,这哑叔很有可能是位船长,还是位很有来历的老船长,李沐阳是真的激动了,抱着他的肩旁迫不及待的催问起来。
而见得李沐阳那一脸激动的神色,白鹏也是笑着道。
“好了好了,族长,你先别那么激动,我也是猜测而已,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这样,你先跟我去看看吧,见了哑叔之后,再做定夺。”
“因为我估计哑叔再次之前可能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才会变得如此意志消沉,以及是对着世界有些心灰意冷了,所以这能不能说动他再次出山,还要看你的本事了啊。”
听得白鹏如此说,李沐阳也是大笑道。
“哈哈,没问题,只要哑叔能会驾驭海船,我就是八抬大轿也要把他抬回去,想尽一切办法说动他出山的,就快别耽搁了,快带我去见见他吧。”
“好,族长,你你就跟我来吧。“
说着,白鹏也不再耽搁,是在前引路,将李沐阳他们给带到了部落里的一处小房子里面,去见哑叔了。
………………
而雷泽部落,巨鲸城,天雷塔里。
站在天雷塔的顶层,已经斩杀了那头过早出现的霸主级海兽重新回到部落的雷岳,此刻,是站在了一扇小窗前,拿着一颗不时跳动着丝丝电光的海兽晶核,仰着头,隔着这颗海兽晶核望着天空中那轮并不算多么炽烈的红日,眼中,闪耀着一抹迷醉的光泽。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起,以及伴随着一阵轻轻的咳喘之声传来,雷泽部落天雷部部首,雷千钧也是来在了这里。
看着窗前拿着一颗海兽晶核迷离仰望天空的雷岳,皱了皱眉,鼻子轻嗅了嗅,闻到雷岳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血腥味,雷千钧也是忍不住轻轻一叹,而后缓缓开口道。
“老师,真的非要如此吗?”
闻言,收起了手中的海兽晶核,作为雷泽部落的族长,雷岳是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与慈爱的回过头,看着身后这名自己最出色也是得意的大弟子,笑了笑,摇头道。
“怎么,千钧,你也觉得为师做的不对吗?”
“咳咳~”
捂着嘴再度咳嗽了几声,自小身子骨弱的雷千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因为他知晓,老师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自己,而都是为了部落,为了让部落的族人生活的更好,可是,还是太残忍了啊。
所以,他不忍说是,只是缓缓的摇头道。
“老师,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定要牺牲这么多人来成全我们自己吗,这样,真的好吗?”
听得脸色有丝苍白的雷千钧如此说,冷笑了一声,就见雷岳是猛地回过身,带着一丝怒其不争的怒吼道。
“千钧,你还是有丝妇人之仁啊,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残忍,什么是残忍?何谓残忍,又何谓仁慈?物竞天择,我只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可是老师,你难道对这些无辜的海行者就没有一丝的恻隐之心吗?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大规模的血祭,很有可能会折了我们部落的气数的啊,就算到时族人们知道了,也未必开心啊。”
再次回过身来,看着面前雷千钧,重重摇头,雷岳是狞声道。
“都说了千钧,你不懂,你还是太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这样,是当不好一个族长的,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仁慈。”
说着,负手而立,站在天雷塔的顶层,望着窗外无数多忙忙碌碌的海行者,就见雷岳是语气冰冷的沉声道。
“千钧,这所谓仁慈,不是施舍给别人的,而是施舍给自己人的,什么是真正的仁慈?你统帅一部,征战沙场,不使麾下将士枉死便是仁慈。”
“同样,执掌一族,不使族人担惊受怕,受冻馁之苦便是仁慈,这才是真正的仁慈,你的仁慈,只能施舍给自己人,其他的,不重要,这才是这水世界上的真正生存之道。”
“千钧,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这雷泽部落以后也要交由你传承,所以更要牢记住这一点,想要在这水世界上生存,他人生死,与我何干,我只求,雷泽传承,千千万万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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