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叹两声,神色黯然,已不再说下去。
酒楼二楼上众人纷纷以目侧视,其中不乏涉足武林之人,自然隐隐猜到二人是为何事所忧。
天河帮大汉忽靠近泰山派道人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们泰山派有没有备礼物,只盼我们明年去送了大礼,再好好求一求蓝教主,请她出手,否则恐怕便没人对付得了那人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若非内功有成者,绝难听到其中话语。
泰山派道人脸色微微一变,道:“我们万万不可有此心作祟!江湖上传闻,那人的武功神鬼莫测,奇快无匹,恐怕已不弱于当初的李不负,纵然蓝教主出手,也未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楼下悠悠地走上来两个青年人。
其中一个较胖些,少了半只耳;另一个较瘦些,满脸麻子,但两人都精神干练,双目有神,一看便是练家子。但偏偏他们的身上又衬着一身花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奇怪。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那群玉院的姑娘真不错,既漂亮,又带劲。”
“只可惜这回去没见到玉容姑娘,若能一亲她的芳泽,那才是不枉此行!”
“你别想了,那等美人,自然是要留给.......”
两人走了上楼,四看一周,忽瞧见了那位泰山派的道士,那少了耳朵的青年走上去笑道:“原来泰山派的道兄也在这里,不知是与衡山有什么交往么?”
泰山派道人眼神一变,竟似相当警惕起来,立即道:“没有,二位明鉴,我泰山派与衡山派久未联系了。”
“哦,这样么,那便好,泰山派若要走镖,还请通知我哥俩一声。衡阳城的镖一向是我们在管的。”
泰山派道人盯着二人,似已猜出二人身份,随即应了一声好。
那二人大模大样地坐下,点了两壶酒,一些菜。
他们的酒菜还未上齐,那名天河帮的大汉已悄悄起身,拿起手边的包袱,打算走了。
但他刚刚站起,那麻脸青年便把他叫住,问道:“你从哪里来的?你的包袱里装的什么?”
天河帮大汉面色不改,说道:“小人是从北方山里来的,拿一些特产去拜奶奶。”
这人话刚说完,一旁竟有人举报道:“他说谎,他分明是天河帮帮众!”
天河帮大汉暗叫一声不妙,朝旁边那人看去,像是要把此人记住。麻脸青年却笑道:“你包袱里究竟装的什么?若是贵重之物,我劝你还是走一趟镖的好。”
大汉硬着声说:“这是敝帮的黄伯流帮主打算送给蓝教主的厚礼,你们难道也要插一手?”
那麻脸青年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莫说你什么黄伯流帮主,纵是当初的李不负要送蓝凤凰礼物,也最好是让我们去替他送一送!”
李不负坐在旁边,听到这话,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满脸诧异地看着两人。
他还没开口,已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谁敢在此处大放厥词?!”
说着,一位脸蛋清秀,柳眉月眼,身姿苗条的女子走上楼来。她身着一袭淡绿衣衫,腰间斜斜挂着一根洞箫,气质超凡脱俗,有五分好似世外仙子。
只是她此刻眼中微有怒意,显是对先前麻脸青年所说之话颇感恼怒。
麻脸青年见有人呵斥,先是面露谨慎,随即却反问道:“你是何人?敢管这桩闲事?”
绿衫女子不说话,只是两袖一动,两根翠绿丝带倏地飞出,如同双龙出洞,分别袭向二人。
哗!
那二人拔出长剑,正要去斩丝带,那丝带却仿佛活物,灵活地一绕,即缠住了二人的两条手臂。
“去!”
绿衫女子轻喝一声,手臂轻抬,丝带一送,已将两人的身子扔出窗外,落到楼下去了。
两人摔在街上,受了些轻伤,脸上却依旧不甘心。胖青年忽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那女子,你敢留下名号么?”
绿衫女子淡淡说出三个字:“曲非烟。”
“你若有本事,就叫你们衡阳城的主人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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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大家都去看比赛了,应该不会有人催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