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看得出,这丫头都憋了一晚上想问了,但她就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字未提。
苏寒轻点了下头:“是想问问的,关于莫姑娘,先前只听你说,她是你派到奕王那里的人,与奕王是知己,可现在看着,也不太像呀,奕王对于莫姑娘的关心,可非同一般,再有今日听你们所说,那莫姑娘也是个官家子女了。”
萧沐庭点头:“是,莫姑娘的父亲原本也是京城中的一个官员,官不大,只是五品的侍郎,那是在八年前了,宴淳那时还年少,十五岁左右,看好了莫颜的大姐,却被莫蓉当众婉拒,他觉得面上无光,就有了揭发一事的发生,莫颜的父亲莫泰初因此获罪,全家男丁被判斩刑,而所有女眷则被发配苦寒之地。”
“啊?那这也不叫任性了吧,性质如此恶劣,那奕王所说的也不过,草菅人命呀。”苏寒皱起眉来。
萧沐庭轻摇了下头:“确实如此,好在当年我从北方回来,正好路过,看到了被押解的她们,但也只救下了莫家两姐妹。”
“莫姑娘是想报仇吗?”苏寒皱眉问道。
萧沐庭扶她起身,再带她来到床前,让她坐上去,再拉过被子为她围好。
“她想报仇也不为过,不过莫颜却是与我说过,虽然萧宴淳的做法让人不齿,可也是其父自身有问题,所以才会被揭发罪行的,要是其身正,也就不怕有揭发这一事了,反看着其姐莫蓉却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萧沐庭轻摇头道。
苏寒眨了眨眼:“这种事,旁观者无法指手画脚,不经他人苦,也劝他人善,莫姑娘说的话不无道理,但也不能说萧宴淳的作法就是对的,只因求姻缘不成,就如此,还真不是一个男儿应有的所为,非什么好汉。”
萧沐庭对她再微微一笑:“其实宴淳当时真的没想到后果是这般的严重,也是一时气愤,再听说过一些关于莫泰初的事件后,不管真假的就揭发了,却没成想,会判得这么重,当时他也挺后悔的。”
苏寒点了下头:“其实要按当时他的年纪来看,也只是个小屁孩,再加上又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又被骄纵惯了,可以理解,但不能认同他的作法就是对的,不过莫姑娘还是很理性的。”
“她确实是个很难得的,这两姐妹都是有能力的人,莫蓉也是我的一个好帮手。”萧沐庭轻点了下头。
“女人也顶半边天,你认同这话不?”苏寒伸头到他面前笑问着。
萧沐庭笑着:“当然认同,我家娘子就能顶大半边天了,看看,都已经成了沐神医了,不过你想的这个沐逸苼这个名字,是别有用意的吧。”
苏寒对她摇头晃脑的笑着,拉过他的手,并在其手掌上写着:“那对呗,沐,就是借用了你的名字,逸苼就是与医生的译音字,就是告诉他们,我就是沐大夫,医生!”
萧沐庭盯着自己的手掌,好一会儿才笑道:“医生!这个词,可比大夫要好多了,医者为技能,救治他人生命,好!”
“嘿嘿……好吧,我也觉得好!”苏寒讨好的笑着。
要不怎么说,与聪明人说话不累呢,看看,人家自己都能分析出原本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能解释通的事来,少费了多少口舌,而且他解释的,比她原本想好的词,都贴切,都好。
两人躺在床上后,苏寒再扭头看着他,有些忐忑的道:“我睡觉可能不太老实,会打把式,你可别把我扔出去呀。”
“不会,我睡觉老实。”萧沐庭笑看着她。
可第二天一早醒来,苏寒就懵住了,说好的他老实呢,这和个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缠在怀里的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