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却单睁着一只眼的瞪着车门的方向,也不知在琢磨什么,萧沐庭再轻笑一声:“放心好了,本王可没傻到,往自己身边安插监视的人。”
苏寒抬头看他:“那你觉得会是谁呢,奕王吗?可我看着他与莫姑娘是一对呀,可莫要因为这种事,而拆散了这两人的良缘,会是小林子吗,他可只是个小侯爷,虽然有爵位在身,但也会降了那公主的身份,人家公主能乐意吗?再有就是现有的几个皇子亲王了,无论是琇王也好,还是宋元王、祁安王也罢,他们可都是有正妃的,不会让这个公主当侧妃或是妾室吧,那龙安国必会对圣秦宣战,这太羞辱人了,总不能是明王吧,他可才只有十岁,其实我感觉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自己留着。”
萧沐庭就一脸轻松抿嘴笑着的听着她的分析,这丫头一点都不傻,而且心思特别的通透,往往说出来的话,简单直白又精辟,就如现在她所分析的,就是他原本所能想到的结果,不过这事件中的关联,却没她看得明白。
苏寒继续道:“我还是认为,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可能并不只是和亲这么简单,对了,如果他国的和亲公主要是选不中和亲的对象,会不会取消和亲的意向?”
萧沐庭摇了下头:“和亲的意向未必会取消,如果所选的和亲人选不合适,对方也可换人和亲。”
“还能换人呀,换谁呀?”苏寒询问着他。
萧沐庭再为她紧了紧风帽:“其他公主或是郡主,身份必是显赫之人,不然,也达不到目的。”
“那要是和亲的当事人……就是本人不同意呢,是不是也得嫁娶呀。”苏寒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再问他。
萧沐庭轻点了下头:“应该是,因为这和亲的决定都是当朝圣上下达的,不同意又如何,反抗就是违抗圣意,在杀头之嫌,为了一场亲事,不值得如此,往往都会妥协,以保全整个家族或是个人的性命。”
“要这么说,男人还是好些的吧,娶回来搁置在一边,眼不见为睁,可女人岂不是悲催到家了,这不就是在守活寡吗。”苏寒轻呲了下小牙,愤愤地道。
萧沐庭再点头:“是呀,可这样的事,比比皆是,本王向来不屑于如此,也不想将就,所以才会迟迟的不婚配,当年父皇和母妃可因此事而烦恼过,假借生病让我回朝,也不是一两次了。”
“先皇也是为你操碎了心,可你还是被赐婚了呀,就是我这个与你身份特别不匹配的傻子,你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苏寒再瞪大了眼的问。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天天的尽是瞎琢磨些什么呢,两情相悦才是夫妻本质的需求,门当户对,身份匹配与否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我二人的心,是否在一起。”萧沐庭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道。
“话是这么说,可外面的人一味地提醒,你就没觉得自己亏了吗?”苏寒再轻嘟着小嘴地问道。
萧沐庭笑着摇头:“正如你常说的,有钱难买我乐意,真要认真的说起来,你的身份也不差呀,咱只是不显摆罢了,而且我喜欢的,是你苏寒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有比我还尊贵的吗?”
苏寒又眨了眨她那萌萌的大眼睛,这才缓缓地眯成了月牙状的对他笑了:“说的也是呢,我也不是很差嘛。”
“知道就好,就如你说的,咱们这叫低调。”萧沐庭将她再往怀里搂了搂。
苏寒再撇了下嫌弃的小嘴道:“用自己儿女当政治筹码的父辈,都是无能的。”
“确是如此。”萧沐庭同意她的这个说法。
马车一停,就听祁伟道:“殿下,王妃,有人上门求见。”
“何人?”萧沐庭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来人自称是龙安国的缑王。”祁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