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与奕王已经走进了茶楼,童江叫了一声:“班头,这位是我家公子,会医术,不如让我家公子先给看看。”
“那就有劳公子了……”衙差领头马上恭敬地伸手道。
苏寒走到那中年人面前,一手掐着他的手腕,一手翻着他的眼皮,再扒开嘴的看了看,又伸手轻拍着那人的脸颊。
“能听到我说话吗?”她一边拍打着他的脸,一边问道。
“嗯……”那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她再问。
“杨……杨三……顺子……”那人再道。
“你几日没吃饭了?”她又问。
“不,不知道……水……渴……闷……”那人闭着眼,脸上满是痛苦,手缓抬起来,抓向自己的脖子。
这时韵兰跑了进来,杨春背着药箱也进来了。
苏寒放开他的手,回头打开药箱,从里面的一个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来,扒开那人的嘴,直接塞了进去,再合上嘴后,手托着他的下颌,直到那人嗓子处有吞咽的动作后,方才放开手。
她站起身来与那个衙差领头的道:“应该是长时间被关在一处很小,很憋闷的地方,再加上惊吓而导致的脱水性的休克,我已经为他诊过脉了,无大碍,把他送到城北的回春堂,让那里的三位大夫再给细瞧一下,明天你带他去问话即可。”
“多谢公子……”衙差马上施礼。
这位小公子果然有本事,也难怪是这宸王府中的人,只用了两下,就把人给救了回来,这不是妙手,是什么。
衙差李头带着人将茶楼先行封起,再送他们到了桥头的马车处,这才离开。
这时,看到那些举报的“大妈”们,正围着那个管片的衙差在说什么,然后个个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还用手仔细地抚摸了下手臂上的那个红色的袖标,很是骄傲的样子。
奕王此时不由的笑道:“别说,这小脚侦缉队还真是厉害。”
苏寒挑了下眉:“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百凤城可不只是咱们一个人的城池,也是她们的家园,看护好这一方之地,也是她们的心愿,而且有报酬,何乐而不为呢。”
“还真是如此,正如小皇叔所说,官是船,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奕王感慨地点着头地道。
苏寒转身上了马车,嘴角的笑就没消失过,看来她说过的话,萧沐庭是真真的记在心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