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滇郡内,只有一城临海,那就是潮海城。
而在潮海城中,也只有一个云帆盐场,可这里所产的盐,却不多,都不如海川侯处的一个普通盐场的四分之一。
可就在五天前,这家盐场,突然就被官兵接管了,所有工人全都被看管了起来,在官兵的监视下进行连续做工,没出三天,就引起了工人的不满,官兵与这些盐厂的工人也发生了冲突。
南滇的民船也被征用了不少,全都停靠在海口处,上面装满了盐块,本是想借着海运航线外运,但船也只驶出不到十海里,就被海面上突然出现的五艘大船给拦截了下来,勒令立即返航,如有违抗的,直接击沉。
因押送的都是官兵,自然是有不听话的,在眼看着带头的两艘民船被击沉后,其他的船只全都乖乖地返航了。
另一边的陆运也差不多,南滇本是山多地少,而且与苍阙郡相连的三城之路,全都被设了卡,想要运货出郡,必会经过这三城,先前的临渊城,他们因与人家打过仗,而不敢靠近了,只能选择其他的两城,但也无法夹带着私盐外运,就算是蒙混的过了关卡,可在下一个关卡处,一样也会被查出来,想把盐运出去,已经比登天还难了。
承安王萧沐简坐在昭南城中的王府里,听着下面人的回报后,无奈地闭上了眼。
“萧沐庭真是够狠!这样一来,本王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孤立无援了,他这是想要困死本王!”
“殿下,属下觉得不会,咱们虽然只与他发生一次冲突,可那原本也非咱们自己的人马,而是巴安部族的人马,原本就是些野蛮、悍猛的蛮夷,虽然被叫成滇西军,也不过是他们以咱们滇南郡为靠山,而各军的行为如何,咱们自是管不了的,说成是私举,也无不可,再说了,宸王不是没禁咱们的盐吗,现在只要咱们不动,想必,也就无大事。”萧沐简身边的孙师爷捋着胡子地道。
萧沐简看向他,琢磨着他的话后,轻挑了下眉:“师爷说的没错,本王可没指派过任何人干什么任何事,而且本王在此,也不过就是暂居罢了,哪来那么大的权利指派呢,想运盐出郡,也不过是想帮助那些受到盐荒之苦的百姓罢了,纯属造福之举,如果有人拿此事说本王的不是,还真是狭隘了。”
孙师爷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所以属下认为,只要咱们不动,对于圣上那边的消息不予理会,想来,宸王也拿不住咱们什么把柄,反而会对殿下有所感激。”
承安王目光阴阴地眯了下:“这个也难说,萧沐庭是个死脑筋,有时候不会拐弯的,不然,他也不会与皇上闹成那样,可要说他没脑子,也不是,这小子打仗可是个好手,整整几万人马,就被他给吞了,想想也是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