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薇猛地止住脚步，再次回头看向顾明焰：“你什么意思？”

“昨晚，我看见你打一个中年男人，他还告诉我，去年你就打过他。”顾明焰平铺直述，像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温夏薇不知道他昨天到底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否认。

她沉默几秒，问：“所以，你是想将我打过人的事告诉秦孽？”

顾明焰笑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去你喜欢的人面前故意说你不好？这也太不要脸了。”

温夏薇想想也是，顾明焰去年有段时间确实把她烦的不轻，但她也了解到，顾明焰确实很正直，绝对不会用不道德的手段做任何事。

“那你什么意思？”

顾明焰深深看着她，认真地开口：“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在完整的了解了你的为人之后才喜欢你的，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而别人……喜欢的可能只是完美的你。”

温夏薇下意识地想反驳，可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秦孽确实没有见过她的另一面。

就像昨晚，徐奈奈说的那样……她在秦孽面前，要伪装的更加完美。

见她一直不说话，顾明焰又开口：“你说你喜欢秦孽，我能理解，毕竟他真的很优秀，可你们俩……看着好像不熟。你对他，温温柔柔，他对你，也客客气气。”

温夏薇气不过：“你又不知道我们私下什么样。”

“那……”顾明焰好奇，“你们私下的相处就不用伪装了？”

“……”温夏薇楞楞地看着顾明焰。

她终于明白，一直以来的不安全感来自哪里了。

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秦孽，自己真正的性格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他面前，她总是强行让自己表现的比在别人面前还要完美。

“小温，过来替我收银，我去个卫生间。”不远处的收银员突然说话，打破了这片沉寂。

温夏薇应了声，转身往收银台去。

顾明焰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再干扰温夏薇做事，他点了杯喝的，坐在角落里静静等待温夏薇。

三个小时结束，温夏薇下班。

她刻意没和顾明焰打招呼，独自走出了快餐店。

但顾明焰还是跟了上去，他没有看得太近，保持一米的距离跟着她。

温夏薇本来想把他当空气，但此时听着他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实在没办法忽视他。

她无奈回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不会喜欢你。”

“行，那你先走。”顾明焰被这么说，也完全不生气，笑盈盈地应了。

他见过温夏薇处理其他追求者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地跟人家道谢，感谢别人的喜欢，然后才拒绝人。

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么重的话，现在对他说，就证明在他面前是放得开的，是可以真实的做自己的。

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在原地等待，一直等温夏薇走出自己的视线，他才继续往学校走。

……

温夏薇回到宿舍，此时就元晴一个人在。

“回来了。”元晴客客气气地主动和她打招呼。

温夏薇也笑着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