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一定还记得,他当年是因为什么被查的吧,又是因为什么,只判了个斩监后吧?”袁文殊道
“袁少保此言何意?还请明言。”应无求冷声道
“应指使想起来了?那我就不妨直说了,东西我给你了,但是,我要钱家平平安安,所以,还望指使给袁某个面子,放钱家一马。”袁文殊道
“袁少保,您既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就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应无求道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您到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既然敢提这个要求,那自然,就在您的能力范围内。”袁文殊道
“袁少保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应无求道
“哎,您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我相信您是一定能办到的,区别就是,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多的话我也不说,我就一句话,此事若成,那我袁某人欠你个人情。”袁文殊道
说完后袁文殊就转身离去,房间里一时就剩下了应无求自己,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应无求今日,被袁文殊的话刺激的不轻,他实在是没想到,时间那么远的事情,他居然也能知道。
当年办薛举案子的时候,他还只是指挥同知,这薛举的案子,是当年官家亲自交代的任务。
目的就是为了拿下薛举,因为当时北方找到了稳定的战马渠道,为了防止北方文武合谋造反。
所以官家下旨,要绣衣卫查找河北官员的罪证,然后呈给官家,好让官家替换河北官员。
按说这各个大员的把柄,绣衣卫皆有存档,根本用不着他这个同知去查。
可偏偏薛举是个意外,此人身上,真的是一点大毛病都没有,虽说不上廉洁奉公,但也不能说他贪污。
这可就难办了,此人上任多年,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宁可不做也不犯错。
这一时就让官家很是难办,因为像这样的官员,大魏还有很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还真是不好处理,毕竟虽然小错不断,但是都罪不至死啊。
但官家的意图就是要以血立威,作为河北官员之首,怎么能留着脑袋呢?
所以这个任务,就被派到了应无求手里,他也很出色的完成了这个任务。
也才有了他今日的地位,所以这件案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忘记过。
如今袁文殊旧事重提,目的很显然,就是怕官家要重演河北之事,他要保钱家一回。
而袁文殊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倒是开心得很,因为他已经尽力了。
他相信钱劲松也好,刘文峰和宋轩也罢,一定都知道这个消息了,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当今官家。
当今官家之所以,能容得下袁文殊这么放肆,怕的是被史官记载为亡国之君。
但是其他人可就没这个能力了,那官家自然,也就不会容许他们这么放肆。
无论钱劲松也好,刘文峰宋轩也罢,他们都已经利令智昏了,舍不得如今的权势地位、万贯家财。
都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官家不会重演河北之事,再加上背后各有靠山,所以才这么安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旦官家真要重演当年之事,那靠山一定躲得比谁都快,就连袁文殊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