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要多恶毒就多恶毒。
霍慕沉眼瞳里写满愤怒,打电话命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封住所有媒体,谁敢……”“不要。”
宋辞按住他的手腕,“这样只会反噬我们。
我不要你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出来只是为了改变我们的结局。”
宋辞冲他艰难的摇了摇头,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世霍慕沉为她做过太多的疯狂,她也赌不起。
他们快步来到三楼,有几位警察在门口等待他们,他们见到宋辞,眼神里写满愤怒,又只能隐忍不发。
只要宋辞站出来的早,他们的人就不会死!可他们都没立场要求宋辞站出来。
手术室里,忽然一个医生冲了出来,“病人家属,请签署病危通知单,病人想见家属一面。”
步言怀中的何言还穿着一身婚纱,她跑得太急,原本洁白的婚纱染上泥沙,还沾染上警察手中的血。
她冲了过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可嘴巴里却发不出一个字。
步言握住她的手,“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医生艰难说:“一枪虽然在腹部,但另外一枪不在腹部,在心口附近,生命危险很大,尽快签字吧。”
何言张开嘴巴,用力想说出来一个字,可怎么也咬不住。
她用手比划着,‘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救救他!’医生看不懂,步言在她身边安抚她:“兔子,大哥一定会没事,你情绪不要太过激动,我签,这个字我来签。”
步言刚拿起笔,身后传来一道沧桑的男声:“这个字,我来签。
何遇是我的儿子,我理应来签字,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来承受。”
何父满头大汗,穿的还是西装革履,可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沧桑。
他脊背挺得笔直,拿起笔杆,在签字的时候,手还是不可克制的发抖。
他这一生,早年丧妻,留下儿女一双。
女儿早年被人掳走,患上自闭症,还有失语症。
儿子成为警察,如今生死垂危。
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寿命留给他的儿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警察在旁边将现在的情况和宋辞,霍慕沉简要说明,他们希望宋辞能过去,可见到宋辞挺着九个月的孕肚,又不能过分要求。
要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去送死,那他们还是人吗?
突然——手术室内又冲出来一个医生:“病人家属,病人有最后的话想要和你们说,也是病人的要求,你们尽快进来吧!”
何父满眼红血丝,腰杆仍旧挺得笔直,迈向手术室。
何言双脚如同灌了铅般,走不动路,还是步言扶住她才走进去。
何言见到自己哥哥躺在床上,脚步踉跄的过去,用手比划着,“哥哥,我过来了,你答应过我,你一定会来看我拍摄婚纱照,还要看我结婚,你不可以。”
何遇半身麻醉,可头脑却保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他动了动嘴唇,“言言,不哭。”
何言拼命点头,咬住嘴唇,想把眼泪抽回去,可完全止不住。
前世单独开,日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