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疯狂如他，也想不明白陆吾到底在干什么。

费尽心机把他从牢里带出来，为此足足杀了上百名警察，包括局长戈登，最后就是为了把他扔在大街上？

谁知，没过一会，开走的汽车又重新倒了回来，停在小丑面前。

陆吾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紧握着他的手不停摇晃，并惋惜道：“老朋友，太可惜了，车里坐不下，不能和你把酒言欢了。”

“咱们改日再见！”

说完，壮硕的身躯费力的钻回车里，车窗关闭，一行人再次驱车离开。

哥谭著名恶棍，盯着自己被握到发白的手，突然有点搞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令人所有人颤栗的小丑。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开出不到五十米的汽车，又一次倒了回来。

还是那个造型粗鄙的大汉，艰难的从车窗里钻出来，递给他一张便签纸，顺便拍着他肩膀说道：“送你一个小礼物，不用客气。”

而后汽车再再再一次离开，不过这次小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们回来。

确定陆吾他们已经走远，他展开手里的便签，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就在哥谭。

小丑陡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狂笑。

“原来你也有目的啊，那就好办了。”

可还没高兴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猛的一拳将他打到在地。

是蝙蝠侠，他接到了哥谭警局出事的消息，急忙往这边赶，路过时看到小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发神经。

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了今晚警局出事的主谋。

因为小丑太过狡猾，为防止夜长梦多，布鲁斯迅速把他控制起来，同时拿走了那张便签纸。

整个过程中，小丑并没有反抗，因为本来也不打算逃走，他和蝙蝠侠还有游戏要玩呢...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回到满目疮痍、浓烟滚滚的哥谭警局。

布鲁斯见到满地血迹与尸体后，瞬间就红了眼，不由分说的把无辜的小丑暴揍一顿。

要不是立下过不杀人的誓言，他恨不得当场把这个该死的恶棍大卸八块。

即便如此，浑身是伤的小丑也只能无力的瘫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抛下已经失去逃跑能力的恶棍，蝙蝠侠慢慢走进拘留所。

但里面的景象，让他不禁眼前一黑，警察死了、犯人死了、戈登也死了、全都死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

布鲁斯忽然蹲下身子，按住脑袋沉默了许久。

漫长的时间过后，他站了起来，像是一块打不碎的顽石，眼神中充满平静。

这时，他在戈登局长焦黑的尸体上，发现了另一张便签纸。

黄色的，很刺眼。

和之前那张一样，上面也写着一个地址，但不是同一个。

把两张小小的纸片，紧紧攥在手里，布鲁斯转身离开了拘留所。

来到外面，一把拽起气若游丝的恶棍，举着两个地址，质问道：“这是什么？”

眼睛都肿到睁不开的小丑，剧烈的咳嗽两声，咳出一大口带泡沫的污血。

但他最终也没正面回答蝙蝠侠的问题，反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你知道的吧？”

“哈维·丹特失踪了，我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愤恨的布鲁斯，一把将癫狂的恶棍扔到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哥谭好像又只能靠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