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如鬼魅一般到了权杖近前,一把抓住权杖,犹如抓住了进入神域之门的把手一般。但在下一秒便意识到了问题,身体内的潜能在不断地被权杖所抽取!温莎忽然暴怒,纤细的手臂忽然发生了变异,皮肤寸寸开裂,鲜血淋漓。而手则便成了爪子,锋利的指甲潜入了自己的肉里。
再看温莎的脸竟然便成了可怖的怪兽模样:赤红的眼睛滴着血,角质化的脸上生出浅灰色的鳞甲,额头中间竟然开裂一般,似乎是“天眼”!
伦雅一阵眩晕:“兽神……玛伦奴!”
温莎的形象与第三层平台上发现的那个怪兽“玛伦奴”何其相似!
“快想办法打开神域之门!”温莎一阵低吼,虔诚地仰望着权杖兽首爆射出的光芒,仰空怪笑,而随着阵阵笑声,温莎的体型也发生着剧烈的变化,逐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怪兽!
楚南飞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从怀中拿出一支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小金属卷轴——所谓的“神匙”!
“神使大人快啊!”伦雅哀求一般的声音钻进楚南飞的耳朵,他心烦意乱地举着金属卷轴:“怎么用?谁知道怎么打开!”
没有人知道怎么打开神域之门,都满大祭司此刻已经成了行将就木之人,自保都成问题。
江一寒等人更是爱莫能助。
彭新宇一把抓过金数卷轴,仔细观看,上面没有任何机关设置,也没有显示打开的地方。
“你得到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怎么使用吗?”彭新宇气急败坏地质问楚南飞。
楚南飞夺过金属卷轴:“摆脱,我怎么知道是开启神域之门的?!”
楚南飞情急之下将金属卷轴探进了金光之中,手却被灼伤一般疼痛难忍,但楚南飞还是倔强地地握着金属卷轴!
金属卷轴亮银色的光泽退去,变得透明起来,透过卷轴可以清晰地看到权杖顶端的兽首。
而楚南飞所看到并非是兽首。
透明的卷轴本体上出现了衣服赤红色的地图——神域天眼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楚南飞怪异的动作:透明的金属卷轴被轻轻地擎起,卷轴之上缓慢地闪现出红色的线段,彼此交错延伸,继而形成了一副高度复杂的地图。
“神域天眼图!”楚南飞喃喃自语,随着天眼图的开启权杖兽首发出的金光忽然增强,第七层平台悉数被金光所笼罩。
都满大祭司错愕地望着权杖,那柄他曾经掌握了五百多年的权杖竟然蕴藏着天大的机密——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权利的旁落让都满大祭司彻底成为一个旁观者,而夺走至高无上权利的不是满布,不是伦耶,更不是女人伦雅,而是那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女人!
楚南飞的脑海中又出现了祭坛上那个神秘的方尖碑,伦雅在催发潜能激活方尖碑上的图案,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幅地图。巧合的是翠绿色的方尖碑上的地图也是赤红色的,与神域天眼地图如出一辙。
就在这个时候,透明的金属卷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副更为鲜艳而妖冶的赤红地图突然乍现,所有的线段几乎盖过了神域天眼图,但诡异的是大部分线段几乎重合在一起,而权杖兽首所爆发的金光又增强了数倍!
“天那!”伦雅失声惊呼:“神使大人,权杖在解读的你的记忆,小心!”
楚南飞如同未闻,而旁边的周芳华等人完全不能直视那道金光,几乎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并非是跪伏,而是生怕睁开眼睛就会被刺瞎!
第七层平台之下跪伏了一大片魔羅族战士,各个吓得战战兢兢,没有人能想到这就是神将日!
“这是方尖碑上的地图,被你催发出来的时候印刻在我的记忆中。”楚南飞喃喃自语道:“那里是魔羅族的祭坛,而这幅图很可能是魔羅族的记忆,而不是我的记忆——你明白吗?”
伦雅错愕地点头:“魔羅族有关于这幅图的传说……被称之为……魔羅之魂图!”
“魔羅之魂?!”都满大祭司陷入了某种回忆,但他的大脑中一片混沌,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没有了太多的记忆,而伦雅的提醒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楚南飞盯着金属卷轴上的两副地图痴痴发呆。这种景象在他的脑海中不止一次地出现,他曾经刻意地将三幅地图进行记忆重叠,百分之九十的部分是一模一样的,但也有所不同。
这种比较对于楚南飞而言轻车熟路,作为基层战队的“刺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总能发现行动瑕疵,因此没少挨训斥。所以他在记忆不同的地图的时候,采取的是惯用的思维。
温莎低吼着,颤抖的双臂似乎再也不能把持权杖,她处在变幻的中心位置,所受到的冲击是最严重的。
“神域之门!”都满大祭司忽然发疯一般扑向权杖,在即将接近权杖之际身体却被一股强横的力道给打飞,摔在地板上,将地砸出了一个坑!
伦雅不屑地瞪一眼父亲,那个自私自利、阴谋叠出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他策动了许多阴谋,玛伦奴大祭司就是死在他的阴谋之下的,满布、伦耶、奥吉拉等等,无不如此。
透明的均属卷轴熠熠生辉,两副赤红的地图交相辉映,而金光直刺深渊之顶,似乎要脱开权杖的牵绊一般。
楚南飞微眯着眼睛看着金属卷轴,难道这个诡异的东西真的是在读取自己的记忆吗?他的记忆真的似乎被掏空一般,剩下只有那副在第六层平台上偶然发现的衣星光之图,秘境星空!
透明的金属卷轴上的赤红色的地图忽然变得灵动起来,而就在此时,一片星光忽然乍现,不是从金光里,也不是从金属卷轴里,而是从深渊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