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慢半拍的哦了声,松了手,等古赋声站起来的时候,他将手指头塞进嘴里,笑眯眯的望着往前走的人。
古赋声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眼。
小少年一指头含在嘴里,丹凤眼角微微红,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这双眼,像是两团火,霸道凶悍,彷佛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古赋声的心口重重一跳,再次朝前走的时候,右脚鞋前跟不小心绊了下左脚鞋后跟。
拾参咯咯笑。
拾小妹歪头看他,哥,你傻笑啥呢?
她都难过死了,吃的烤乳猪都不香了,她妈明天就要带她走了,她哥还笑得贼开心。
拾小妹略委屈。
拾参将食指竖在唇边,神秘兮兮,嘘!不告诉你。
拾小妹,
王春梅好笑的看着拾参红扑扑的脸,你哥估摸着喝醉了,他逗你的呢!儿子,头难受吗?进屋睡一会?娘给你弄碗醒酒汤。
拾小妹好奇的研究她哥的脸,哥你的脸好红啊,真的喝醉了?
拾参摇头,我没醉。
李巧红忍不住笑,我现在才觉得,参儿还是个半大孩子样。你说吧,我年前那次回来,参儿也比现在猴性,这回上我家,我就发现,这孩子稳重了许多,也不爱闹了。知道他学了大本事,性子稳重了也不见怪,现在看他说没喝醉的样子,我才觉得他还是从前的参儿。
王春梅点头。
心里又对拾参那位高人师父骂了两声。
拾参无辜的看着她们。
古赋声站在泥土堆前,环顾一周,也没找到除了泥土以外的其他东西,他准备走回去的时候,余光瞥到有泥土从中间往下滚,似乎有个小爪子在刨土?
古赋声仔细观察。
结果这堆泥土,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异样。
他佯装要走,又看到泥土在动。
古赋声笑了,看来这堆土里还真的有东西。既然小少年让他来抓小东西,那就说明这小东西对他是构不成伤害的。
古赋声蹲在泥土堆前,看到有一个小小的洞,他从这个小洞挖进去,很快就挖了一只小家伙出来。
小家伙只有婴儿的脑袋大,长得像壁虎,但身上长得是鳞片。
小家伙将尾巴卷起来,小小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古赋声,然后吱了声。
古赋声拧着它回到拾参身边,它是什么动物?我没见过。
拾小妹、王春梅和李巧红也凑了过来,三人都惊奇,她们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不像是壁虎,它身上的鳞片和蛇的像。
小家伙吱吱叫。
王春梅惊奇,它能懂我说的话?小样还冲我喊呢!
拾参嘿嘿点头,它懂。
王春梅就问拾参它说什么。
拾参弹了弹小家伙的脑袋,它在抗议,它身上的鳞片不是和蛇像,是龙的鳞片。
王春梅都听懵了。
蛇,她见过。
龙?
H国上下几千年祥瑞的象征,她只听过。
小家伙高傲的抬头,展现自己英俊威风的身板,小眼睛却直溜溜的盯着拾参手边的玉瓶。
下一秒,嘴里流出一窜口水。
拾小妹惊呼,哇,哥,它想喝你的酒。
王春梅和李巧红也惊奇的看着它,小家伙的样子实在太搞笑,几人又忍不住笑起来。
古赋声微微勾唇,看着小家伙朝玉瓶扑过去,抱着玉瓶就不撒手。
它叫什么?
吞金兽。
以金属性为食的小兽,它吃进去的金属性东西,在拉出来后,就成了金子。
拾小妹瞪大眼睛,拉金子?能打金戒指金手镯的吗?
拾参,可以。
百分百纯金的。
拾小妹,
王春梅,
李巧红,
看向小家伙的眼神,就不对味了。这不是只小兽,这是只金小兽啊。
拾小妹殷勤的朝吞金兽伸手,小兽兽,快到姐姐怀里来,姐姐爱你。
吞金兽瞥了她一眼,抱着玉瓶转身,用卷起来的屁屁对她。
拾小妹完全不在意它的态度,山不就来,我就上山。屁颠屁颠的跑去打关系了。
王春梅和李巧红哭笑不得。
古赋声倒是奇怪,吞金兽为何会出现在这?
拾参也愁,不知道。被灵果酒引来的吧。上回冒的是只鱼,现在又来一只兽,说着他就嫌弃,这家伙没点屁用,除了喜欢吃金属性的东西,还喜欢喝酒。
修真界用的不是金子,对它自然不稀罕。
古赋声,
拾参眨眼睛,嘿嘿!你想不想看变色吞金兽?
吞金兽喝酒,它身上的鳞片就会变色,喝哪种灵果酿的酒,就会变成哪种灵果的颜色,许多修真人追求女真人的时候,就喜欢捉吞金兽去喝酒。
古赋声眉梢微动,摇头,不必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小,王春梅和李巧红、拾小妹的注意力都在吞金兽身上,没注意他们的说话声。
小兽兽啊,你拉个金子给我,我给你酒喝行不行?
我告诉你哦,你瞪我的话,就甭想喝酒了哦。我哥听我的。
**
拾卫东一脸疲惫的来拾家,他吃过早饭,是来堆院墙的。
进院子,就是香味扑鼻。
拾卫东咽了口唾沫,在他娘家,就吃了五分饱,闻到这香味,他就觉得自己的早饭白吃了。
李巧红给他摆了碗筷。
活该你没吃饱。
拾卫东啃烤排骨,吃得嘴里喷香,非常惊喜,这烤的好吃,谁的手艺?
李巧红,参儿的配料。
她看着男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明天带小妹回家,你留着送小妹太婆。
拾卫东啃排骨的动作顿了下,点头,行!我和老蔡回来的时候,就多请了两天假。出完殡我就回去。
李巧红,随便你。
拾卫东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转头找他闺女,没看到人影,小妹呢?
李巧红脸上总算有淡淡的笑意,在屋里。
她玩吞金兽玩上了瘾,吞金兽喝了参儿的酒,又喂了它吃金线,还真拉出了金子,拾小妹都要玩疯了。
拾卫东点头。
王春梅洗完碗走出来,等拾卫东吃饱了,三人开始垒院墙。
隔壁的院墙,昨晚上已经垒了大半,李巧红就是隔壁的男人能干,做他的女人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