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他不消失,非常简单,将你写的话本子送出去,越多人看到他,喜欢他,他存活的时间就能越持久,只要他一直被喜欢下去,不被人淡忘,就行。好了,其他的事我帮不上忙,你可以走了。
席免很生气,认为拾参也不过尔尔,还自称是大师,字灵明明就是他的眠风,拾参都看不出来。
眠风,我们走!我一定让更多人喜欢你。我会告诉全世界,你就是我的眠风。
席免的眼里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回去后,他就把他写过的东西拿出来刊印,他要让全华夏的人都知道他的眠风。
席眠风看向拾参似有话说,拾参摇头,他只好笑笑,站到了席免身边。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无聊的玩着头发,白色长裙随风摇曳,她歪着脑袋打量席眠风这个她弄出来的字灵。
女人朝拾参眨眼睛,无声道,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呀。
拾参扫了眼席免和席眠风之间的气运,只笑笑没在说话。
席免带着字灵席眠风气冲冲的离开,朱亦权当然也得走,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看住席免的。
拾参让朱亦权跟着席免,他三柱有阴,怕他走上邪路,你身上有正气,正好能压一压。半年吧,只要能平安渡过这半年,他往后会风顺。
朱亦权牙疼,还得自己替席免掏了钱。
认识拾参后,他存了三十几年的钱,花光了还要找家里倒贴,真是悲催。他凑过去拾参面前,拾大师,免费赠送我一卦,问问我那能母凭子贵的媳妇,现在在哪儿?
拾参呵呵笑。
朱亦权摸摸鼻子,他知道拾参笑他什么,无非是他晚上那点快活事,啧!不快活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哪来是吧?
席免和朱亦权走后,拾参才看向老军,老军苦哈哈,我赶到废楼的时候,只看到一股邪风钻进努尔赤的肚子里,这根钢管就是邪风入体后冒出来的,我也不敢将他送去医院,这鬼东西,医院就处理不了,只能将人带来你这。
拾参,不是钢管。
老军啊了声,不可能,这一路上我都盯着看,也摸过,就是生了锈的
拾参用灵力佛过努尔赤的腹部,插进肚子里的钢管化成一根人骨,且是成人小腿的骨头。
老军,
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拾参在努尔赤的脑门上拍了三下,让老军喊他的名字,老军下意识的照做,三下过后,昏迷的努尔赤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军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老哥,我还活着。
老军也放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的心还提在他腹部的人骨上,高兴个屁,这骨头是怎么回事?
努尔赤低头看向腹部,高大的身躯颤了下。
拾参坐回沙发上,看着努尔赤的眼神微凉,古赋声没在,茶几上的茶水早就凉了,吴希望和蜈蚣精蹲在单人沙发上,盯着努尔赤腹部的人骨。
拾哥哥,我想吃。
我也想。
拾参嫌弃,脏。
吴希望舔舔唇,可是好香啊。
蜈蚣精点头。
老军坐在吴希望和蜈蚣精蹲着的单人沙发上,他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身边阴凉凉的,昨晚的经历让他对鬼神有着破三观的认知,但他坚信,拾参家里是不会有鬼东西的。
拾大师啊,努尔赤这钢管这骨头能拔出来吗?这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努尔赤身上除了腹部上的人骨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他靠坐在沙发上,也看向拾参。
拾参,你确定要拔出来?
老军,那当然不拔出来怎么救他?
努尔赤,不拔。
两人是同时说的,老军看向努尔赤,诧异,努尔赤,你说什么?你不拔这骨头?那你不想要命了?
努尔赤沉默。
拾参替他解释,这根骨头不是要他的命,相反,是救他命的。
老军和努尔赤同时看向拾参,现在努尔赤的目光变了,探究的眼神隐含警惕,拾参看向他时,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
老军迷糊了,什么玩意?
这玩意是人骨啊!
都插进腹部了,还是能救命的?
努尔赤只能坦白,他没说错,这根骨头是我自己插进腹部的,为的就是救我这条命。老哥,这是我家族保命的手段,我不便多说!你别担心,这根骨头会虽然插着,但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时间久了,它会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到时候就看不到它了。
老军,啊!
努尔赤身上有其他的伤,拾参能一眼看出他身上的骨头的来历,就知道拾参不是普通人,现在他不能在待在这里了。
老哥,还得劳烦你送我去医院。努尔赤苦笑,那帮人下手狠,我需要去医院包扎伤口。
老军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吴希望和蜈蚣精在他耳边鼓动,喊他不要将努尔赤送去医院,但老军听不到一鬼一妖的话,倒是脖子耳朵处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军站起身,拾大师,我也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既然努尔赤要去医院,那我先送他过去,等我回来在好好重谢。
拾参笑笑,他去不了医院。
努尔赤盯着他。
拾参,你只要走出这道门,你费尽心思捡回来的这条命,就没了。
努尔赤不信他。
老军信啊。
他拉住努尔赤,让他好好站着,让拾参说说,努尔赤是得罪哪路鬼了。
努尔赤,老哥,他是危言耸听,你不必听他的话,我们走。
老军,走什么走,你身上就算有伤,现在也死不了,先听拾大师怎么说。
拾参笑笑,努尔赤总觉得他这笑容背后是能让他毛孔悚然的东西,努尔赤有些慌,他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拾参冷漠道,这根骨头是你儿子的吧。
努尔赤浑身一震,他果然能看出来,这回他挥开老军的手,转身就走,步伐跨得大,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顾不上,拾参让发愣的老军把人拉回来。
老军本能的照着拾参的话去做。
努尔赤生气,你听到他说的话了?你敢信吗?我是畜生不如的人吗?能敲断我儿子的骨头往自己身上插?我疯了吧!
老军,你没做过,就好好解释,走什么?
他是四十几岁的人,不是四岁。
努尔赤的反常他看在眼里,气息发沉,努尔赤,我把你当兄弟,你别让我失望啊。
要知道,为了他这个兄弟,昨晚上他英勇的将自己送到两男鬼面前,差点被吃了个干净。
虽然,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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