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哪儿了?”
“直接回书院了。”
“没说什么吗?”
“秦公公没提。”
“噢,那你先下去吧。”
待何全刚一下去,红莲上前问道:
“福晋,奴婢先去把晚膳再置备一下?”
“嗯,先备着吧,如果爷来了的话……”
“福晋”
“什么事儿?何全”
“爷又出府了。”
“啊?”
“福晋,要不奴婢这就把晚膳摆上来吧。”
“算了,我也不想吃了。”
“您好歹还是吃一口吧,身子受不了。”
“我实在是没有胃口,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说吧。”
王爷只带了秦顺儿,出了府门,两人各骑一匹马,朝京城东南方向奔驰而去。爷出门的时候也没有说去哪里,秦顺儿只好一路紧追。开始还是疑惑不已,但是越走,秦顺儿越觉得眼熟,这好像是朝着?
对,王爷的目标就是年府。20多天前失了约,他内疚不已,但是事情紧急,没有办法,今天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他急于“见”到玉盈姑娘!
来到了那熟悉的院墙外,他翻身下马,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没有他熟悉的琴声,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等到。于是,他从怀中掏出玉萧,定了定神,娴熟地吹起了那首《彩云追月》。
一曲、两曲、三曲,一共吹了二十曲,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筝曲回音。他怅然若失地收起了玉箫,想了想,一言不地翻身上马,直接回了王府。
第二天的晚上,他再次来到了年府的院墙外,四周寂静无声,他没有等,直接吹起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彩云追月》。二十曲《彩云追月》吹完,四周再次恢复了寂静。
第三天的晚上,他依然来到了年府的院墙外,依然四周寂静无声,依然是二十曲《彩云追月》,依然是再度寂静。
年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年峰赶快上前迎接,先是翠珠,玉盈的大丫环,然后是含烟,随后是玉盈和冰凝两位小姐。刚进了府门,冰凝就听到了萧声,是他!
冰凝一听到这久违的萧声,那颗心激动得马上就要跳了出来!虽然二哥已经从二道门里迎了出来,可是她根本就等不及,只匆匆打了声招呼:“二哥哥”然后停也没停,直接提着裙子,急急地冲向了自己的院子。
含烟也听到了那萧声,她知道小姐为什么这般着急,于是紧紧地追了过去。弄得二公子和玉盈面面相觑地站在院子里,迷惑不解:
“玉盈,凝儿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也正奇怪纳闷呢!”
“你们一路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也没有,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挺好的啊。刚刚下马车前,凝儿还吵着说要找二哥您讨账呢。”
“那怎么一进了府连话都没有说,就这么急着回去了?”
“要不,我去看看,问问她怎么回事儿。”
“行,赶快问问吧,真担心有什么事情。”
“二哥您就放心吧。”
冰凝心急如焚地穿过了二进院,又几乎脚不沾地地穿过了三进院,终于冲到了自己的院子!《彩云追月》已经到了尾声部分。她迫不急待地要冲进房间,冲到筝架前。可是越急越出了岔子,她的裙子缠到了脚上,又正好是在过门槛,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含烟,一把拉住了冰凝,两个人一块儿滚倒在了地上。冰凝顾不得许多:
“快,别管我,快去把琴摆好!”
只是随着这句话的说完,那《彩云追月》的最后一个尾音也结束了!冰凝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有再催含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曲的《彩云追月》再度响起。可是,她等了许久,久到脚都麻木了,却是再也没有等来那熟悉的曲子。
极度失望的她颓然地起身,含烟将她搀扶到筝架边,含烟早已把琴摆好,她定了定神,拨动了那动人的心弦。一曲,两曲,三曲,一共弹了二十多曲,依然是她独奏,再也没有那琴瑟合鸣。
玉盈早就到了,她迷惑不解地望着正在专心地弹奏着筝曲的凝儿,因为凝儿不停地弹奏的,都是同一支曲子--《彩云追月》。玉盈诧异不已,真不明白凝儿这么急急火火地冲进房间,难道就是为了翻来覆去地弹这支曲子?可是见她这么身心投入地弹曲子,玉盈也不好上去打扰,只好在一边等着,等着她什么时候停下来。
就在冰凝弹到第二十七遍的时候,随着一声“嘣”的巨响,琴声也嘎然而止,琴弦断了!指尖立即冒出一个血珠子。冰凝知道,就是弹*,再也追不到他了!
“凝儿,你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地跑回来弹什么曲子啊?啊?你的手指?”
“没什么。”
“快让姐姐看看!你这手指头要是留了疤,选秀的时候还不第一轮就下来了?”
“下来更好。”
“你?!你怎么又说这混活!”
“我早就说了,我不要当什么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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