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妖精唇齿刚碰到她的肌肤,勾怯就冲破了咒术。
她用力推开了男妖,踉跄着下了床。
“老妖怪,还想吸姑奶奶的血。”勾怯一改刚才卑躬屈膝的谄媚小人模样,边逞口舌之快边脚底抹油迅速开溜,眼见离那大开的窗户不过半步之遥,悲剧发生了。
她突然心口一窒,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勾怯暗自苦笑,天要亡我。
自己确实不是修仙闻道的料子,就连众人不耻的一些低阶保命禁术,她也能学个乱七八糟,屡用屡废。
勾怯被红纱缠住身体卷了回来,那男狐似是被她惹得烦了,眼眸变成了红色,虽是笑着,勾怯却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杀意。
红纱愈束愈紧,加上刚才冲破束缚时使用的禁术反噬,内外交困,勾怯吐了一大口鲜血,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好死不死,血溅了几滴在男妖脸上,配上他张扬的秀发和红色的眼眸,看起来真的像是传说中的地狱修罗。勾怯以为她大难临头,认命的闭上了眼,感慨自己时运不济,刚下了山还没多游历一番就要一命呜呼。
恐怕她要被永远钉在无清观的耻辱柱上了。
谁知那男妖却突然放了她,他用手指摸了一下脸颊处的鲜血,然后含入嘴中,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迷惑,然后又咯咯咯笑了起来,身后的九条红尾随着大笑产生的身体抖动而快速摆动。
勾怯想起了她在无清观喂过的一只小野猫,在高兴时也喜欢竖起尾巴抖啊抖的。
男妖一改刚才的狠戾,他将奄奄一息的勾怯抱进怀里,低头覆上她的嘴唇,继续吸吮舔舐她口中的鲜血。
“找到你了。”
她人都快挂了,那男妖精却突然来了兴致,兽性大发的将勾怯脱得只剩下一件红肚兜,然后用一根手指从她的脚踝慢慢摸到了大腿,然后又从大腿绕到小腹,轻轻在肚脐眼周围画圈打转。
勾怯被这男妖精轻浮的举止气的要死,剩下最后一口气就要背过去。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弱的修仙之人,小道姑出自何门何派啊?”
勾怯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须知他们修仙问道之人素来与妖魔不两立,她摸不清楚这男妖的身份,如果贸然报出家门,恐怕会招来牵连报复。
她是无辜的,她手上未沾染一滴妖魔精怪鲜血。
只糊弄他说,“我无门无派,自成一派。”
那男妖精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就你刚才用的那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禁术,应该没有哪个仙门道家会教授,而且学的也不到位,充其量只发挥出一成威力,倒是把自己坑了,想来应该是你一个人摸索出来的吧。”
勾怯此时已经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她闭上眼放缓呼吸,试图能减轻几分身上的痛楚。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十分可怕以及绝望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的感受着灵力溃散,五脏六腑一点一点被吞噬的过程。
她此刻应该庆幸自己灵力低微,若是修为再高一点,那反噬的效果就更惊人了。
男妖精轻轻用手背碰触抚摸勾怯的脸颊,用指腹沾了沾她额头的汗珠,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很享受看到勾怯因为疼痛纠在一起的五官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