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青不知,她轻轻勾手的动作在池慧文心底掀起一圈圈涟漪。
池慧文上了车,把散落的脸颊的秀发别在耳后,嫣然一笑,伪装得淡然自若,其实心里小鹿乱撞。
这个御姐很撩人,对池慧文而言,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安总,早。”
“早。”安曼青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架在车门上,支着脑袋,侧目看着池慧文。
十几秒过去了,但看安总这架势,似乎不急于开车,便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了下文。池慧文原本就乱了的心跳等不及平复,持续地凌乱着。
真是要命。
“安总,不出发吗?”池慧文遭不住了,如坐针毡。安总再这么看下去,她就要下车了。
第三十八章
“安全带。”
“”池慧文略显慌乱系好安全带,端正地坐好,避开安总的眼神,看向车窗外。
她有理由怀疑安总存心逗弄自己,非是不早些提醒,偏生要自己紧张。
安总有时候真的挺欠揍。
车开得很平稳,安曼青专注地看着路面,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池慧文抿了抿唇,顿觉车内氧气稀薄,再不打破沉默,她怕是要喘不过气。
“安总,听宋经理说,您的奶奶是位国画大师,那她是不是也办过画展啊?”
安曼青沉吟片刻,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还记得《空山新雨》的画家吗?”
“嗯,我记得,她是不是叫江山风?”池慧文依稀记得画家的名字,江岚。
“对,我奶奶小时候和她拜了同一位教授国画的先生,算是师出同门,曾经也情同姐妹。
论画技,俩人不相上下,只是画风大相径庭,她钟爱山水,属于写实派,而我奶奶笔墨恣意,属于写意派。”安曼青顿了顿,接着说:“我奶奶出生贫苦,在时局动荡的年代,迫于生计嫁为人妻,此后便搁置了理想,大半生都在为家庭奔忙。
作画成了我奶奶闲暇时的消遣,不像江老,初心不改,一生未嫁,耗尽全部身心去创作,始终坚守在艺术殿堂,成为画坛举足轻重的巨匠。”
“原来她们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那她们现在还有往来吗?”
上次在城东画廊,池慧文没看见安总和江老有交流,似乎互不相识的样子,难免好奇。
“听我奶奶说,江老后来去了南洋,一晃半生,杳无音讯。前几年才得知江老重归故土,在名校授艺,办了几场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