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慧文想起父亲提过一次性给他五十万的要求,看来不是说说而已。
本以为搬出来了,彻底摆脱了父亲的压榨,却不曾想到被他知道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以他的为人,哪天过来闹,场面肯定很难看,只消想想,池慧文都充满了沉重的无力感。
“怎么办?”池慧文问费丽。她喜欢安庭大酒店,不可能因此放弃这份工作。
除了对这个行业的喜欢,还因为这是安曼青辛苦经营起来的酒店,她想守在这里。
费丽拍了拍池慧文的肩,聊以安慰,随后转向宋泰南,说:“宋经理,这个人已经纳入我们酒店的黑名单,再见到他,就给我撵远远的。”
“啊?他不是慧文的爸爸吗?”宋泰南茫然不解,看着池慧文,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名义上是,但我们算是断绝关系了,我不希望再次被他打扰,尤其在酒店。”池慧文说。
“为什么断绝关系啊?”
“哎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用打探什么原因,总之我以副总的身份命令你,不准此人踏进安庭大酒店半步,否则,我取你狗命。
一会你让安全主管把昨天早上的监控记录调出来,让你们保安部和前厅部的人都认清楚,就说此人是发放小黄卡的皮条客,务必拦截在酒店之外。”
“行。”池慧文不愿意说,宋泰南也不好再问,既然她都没有异议,那就照费丽吩咐的去做好了。“那我现在就去办。”
“去吧去吧。”费丽甩甩手,催他赶紧走。
宋泰南走后,池慧文和费丽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关于池伟误解她傍大款,并索要五十万的事,都倾吐出来了。
费丽的安排很周全,却并没有消除池慧文的担心,父亲对她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轻轻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哪怕自己站在多么热烈的阳光下,脚下也总有阴影,从出生到死去,不离不弃。
从窗口望进去,晚上的咖啡店座无虚席,推门入内,貌似只有吧台的位置了。
池慧文和费丽一道进去,还没落座,便看到吧台前坐着一个女人,背影很熟悉。
“姐,坐这里。”池慧武向池慧文招手,说:“曹姐也在。”
曹碧芬回头,看见俩人,拍了拍身旁的高脚凳,笑说:“小武说你们要过来,我才坐到现在,再不来我可走了。”
“曹经理,这么巧。”费丽很惊喜,一屁股坐到曹碧芬旁边,说:“今天这么有闲情啊,打扮得这么漂亮,自己一个人来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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