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骗我。”安曼青怎能相信,一夜之间,池慧文的爱就消失了。她把池慧文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说:“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
被安曼青抱着,池慧文险些崩不住,想弃械投降。
她多么留恋这个怀抱,她多么喜欢眼前人,却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
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狠下心推开安曼青,唇角挤出一丝讥讽的笑,说:“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安曼青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看着池慧文陌生的笑容,心撕裂般疼痛。
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也许不回来,一切都不会改变。
“钥匙我放这里了。”池慧文强忍着心痛,想赶紧逃离,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说些言不由衷的话,继续伤害安曼青。
“你不用走,我走。”安曼青声音哽咽,拉住池慧文的手腕,留她。
即便分手,她也希望池慧文能住在这里,仿佛如此,俩人至少还存留点牵扯。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池慧文不回头,挣脱安曼青的手,出了门。
“慧文”安曼青叫住她,抱着一点点希望,问:“你真的想好和我分手吗?”
“嗯。”话音一落,池慧文匆匆带上门,把安曼青隔绝在里面,随即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离开的步伐很沉重,每一步都像灌了铅。满满的悲痛,满满的不舍,压得池慧文喘不过气。
她把最爱的人伤得那么深,不留余地,也把自己伤得那么深,体无完肤。
费丽拉着两个行李箱,亦步亦趋跟在池慧文身后,满心疑问。
刚才在门口听到俩人的对话,对池慧文的决绝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瞧着可不像闹脾气。
明明哭得那么伤心,又怎会对安总没有感情,究竟玩什么把戏,费丽这个单身狗很费解。
沉默地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任泪水在脸上泛滥。
爱而不得的痛,不是尖锐的,它钝得像生锈的锯子,在已然遍体鳞伤的心上来回拉扯。外面阳光正盛,她却觉得遍体生寒。
费丽实在看不下去,把车停在路边,扯了几张纸巾塞到她手里,问:“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对安总?
别告诉我你不再爱她这样的鬼话,我要能信,我就不是你闺蜜。”
池慧文低下头,用纸巾捂着双眼,本来只是暗自垂泪,听到费丽的话,便泣不成声了。
费丽是安总的死忠粉,池慧文不能和她解释,只能独自消化,背上变心的罪名,把爱意藏在心底,成为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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