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和他说，起码现在不行！”

鹿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命令的味道。

龙傲娇即将说出口的话，却暂时的噎住了，一张绝美的脸庞阴晴不定。

“我……”

龙傲娇满脸痛苦，她只能选择由自己来。

若是让鹿婉操纵她的身体，而自己的灵魂只能眼睁睁看着，无疑会让她更加难堪！

程素背对着她，语气颤抖的道：“如果你想对我那样，我不会拒绝你。”

“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拯救了人族。”

说罢。

程素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两行泪水，目光中充斥着对她的浓浓失望。

“更何况，我为了治疗你，耗尽所有超能力，也无法反抗……”

龙傲娇陷入沉默，看向程素的眸子。

这时的程素，目光似乎还夹着几分希冀，想必，程素是在希望她只是在开一个过分的玩笑。

龙傲娇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反复响起鹿婉的警告。

“对不起……”

事到如今。

她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而话声一落。

程素浑身轻轻一颤，眼中的光芒褪去，泪水也缓缓滑落。

他一步步走了回来，站在龙傲娇的面前。

下一秒。

却突然扬起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在夜色下，犹如百花齐放，让龙傲娇不禁看的微微一痴。

但回神过来后。

却更多的是心如刀绞！

“龙族长，我替整个大夏人族，向你说一声谢谢。”

下一刻。

程素抬起一只手，落到上衣衬衫的第一粒纽扣上……。

听到程素的称呼之后。

龙傲娇简直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一声族长。

让两颗原本靠近的心，瞬间隔了一层山海。

“啪嗒……”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响，上衣纽扣被解开。

程素的脖颈白皙如玉，映入她的眼帘内。

但龙傲娇却毫无旖-旎，反而在灵魂中开始以祈求的语气，让鹿婉放弃这种做法，哪怕让她自杀都行！

鹿婉毫无回应，只是突然操控她的身体，一瞬间又将控制权还给她。

以这种方式作为警告。

“不……”

龙傲娇抓住程素的手腕，眼眶瞬间红了，想要阻止他继续下去。

但最终。

她的手却缓缓松开，彻底的认命下来。

……

时间缓缓流逝。

夜色渐渐褪去，天边照入一缕清晨的阳光。

龙傲娇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睛。

她细细感知，发现鹿婉的灵魂早已不再。

掌心传来的温润感，忽然让龙傲娇浑身重重的激灵！

这时候。

龙傲娇才看到，她竟然握着程素的手。

程素静静的躺在另一侧，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在他的枕头下面，早已被泪水浸湿。

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庞，满是死灰之色，鬓角挂着两行泪渍，早已干涸许久。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

程素木然的转过头，看了眼她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动作。

“程素，你听我解释……”

“昨晚……”

龙傲娇缓缓握紧拳头，彻底确认鹿婉已经离开之后，才和程素解释清楚。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此刻的龙傲娇六神无主，心如乱麻，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妹妹！

“我不怪你。”

这时候。

身侧传来程素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

就像一汪清泉，缓缓流过龙傲娇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