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画面结束。

萧天兰低着头，一语不发，心若死灰。

这世间已无她可留恋的东西了，她现在只想赶快赴死，免得看到徒儿那复杂的眼神。

“师尊，你……你真是那样的人吗？”程素语气复杂，还带着点一丝丝的颤抖。

他演技拉满，在场的九位太上长老，至少活了十万年，看过的人不知凡几，但都被程素完美的演技蒙骗，以为他被萧天兰颠覆了认知。

“以前是……”萧天兰点头承认，她回过头来，看着程素那淡红的眼眶，心中愧疚感挥之不去。

“那现在呢？”程素顺着她的话问道。

“现在不是了，如果说，我已经改邪归正，你信吗？”

说罢。

萧天兰将目光放到程素的脸上，只见他紧抿着嘴，过了几秒钟后，才点了点头：“我信！”

听到这两个字。

萧天兰露出一抹笑容，在这一刻，她就算死，也死的没有半点遗憾！

“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会再遇见你，再当你的好师尊！”萧天兰眼角滑落两行泪水，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

……。

洛无双面容冰冷，她看了程素一眼，并不怪他相信萧天兰的鬼话。

因为秦罗敷的性子就是这样，九世善人，单纯的谁都能拐跑！

就算萧天兰欺骗他一万遍，估摸着说几句好话哄哄他，他都能原谅萧天兰的过错！

“死到临头，还想诓骗罗敷！”洛无双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下一秒。

她双指并拢，再度凝聚出一道剑气。

“罗敷，你让开，让我亲手击毙这头恶獠！”洛无双看到程素挡在萧天兰面前，不由得劝了一句。

“洛掌门，师尊她已经认错，你能不能饶她一命？”程素语气恳求的说道。

面对此情此景，他虽然拥有复活的手段，但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萧天兰死在面前。

接下来程素已经能猜到，估摸着他会被强行带走，萧天兰仍旧难逃死亡的下场。

听到程素的劝说，洛无双脸色微微一沉，有些生气。

“罗敷哪里都好，就是善心太过泛滥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是九世善人转世。”洛无双心中暗想，稍稍压下怒意。

洛无双怎么可能放过萧天兰？

对方暗中害死她，这仇属于生死之仇，肯定要报复回来的！

何况。

让萧天兰活着，无异于埋下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引爆的危险！

九名太上长老见此，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也没有插嘴说半句话。

在她们的眼里，洛无双一人足以解决此事，她们也做好回到洞府，继续闭关的准备。

“罗敷，你让开吧。”萧天兰劝了一句，心中被感动的不轻，看着程素挡在她面前的背影，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师尊……”程素回过头，眼眶微红，似乎很倔强，不肯退让半步。

“古语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在徒儿的眼里，你与我的亲人无异！”程素一脸认真的说道。

萧天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曾经动用秘法，偷偷提高程素好感的过往。

她幽幽的说道：“你我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未那么深。是为师在收你为徒的时候，动用了某种秘法，才让你对我的好感无限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