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什么？”陆清觉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垂眸：“没有。”

“你……”景亦啧了声，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根本说不通。

“我不知道。”陆清觉突然开口，他低着头，喉结有些无措的滚动了下，接着说：“陆辞没教过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把夏阮当宠物，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夏阮，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都没教过我，我，我……根本……”

陆清觉抬头捏了捏眉心，一向漠然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烦躁。

景亦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沉默了。

他理解陆清觉，也同情夏阮。

陆清觉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会爱，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被爱。

一直到车停下，到了家，陆清觉都没从那阵烦躁中缓过劲儿，进门前景亦叹了口气，担心陆清觉这样会被陆辞看出些什么。

“你别想了。”景亦说：“你这副样子一回去你爸就该看出问题了，你也清楚他的性子，收敛点儿。”

陆清觉心头一震，抿了抿唇，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

陆辞大概是刚从健身室出来，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脱下了那身西装，陆辞简直像变了个人。

男人身材比例很好，虽然瘦，但并不孱弱，皮肤也白，肌肉线条流畅，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头上，因为没戴眼镜，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惑人。

陆辞拿过毛巾在身上擦了擦，没理陆清觉，对景亦说：“付厉硝在地下室等你。”

“……”景亦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尽管对于付厉硝来说陆辞并不算外人，他轻轻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了，谢谢陆叔。”

陆辞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他今天心情不好，你自求多福吧。”

景亦继续笑：“谢谢陆叔提醒。”

景亦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淡然平静的走向地下室。

大厅只剩下陆辞和陆清觉两个人，陆辞眸光瞬间转冷，他看着陆清觉，眼神晦暗不明。

陆清觉最不喜欢和陆辞对视，陆辞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不管你躲得多么深，他总能准确的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阿觉，你在害怕？”陆辞轻笑。

陆清觉身子一僵，然后抬头，一副冷漠的样子：“没有。”

陆辞笑意更深：“地下室被付厉硝占了，那我们就去电影厅吧。”

到了电影厅，陆辞没开灯，陆清觉刚要开陆辞就阻止了他，“不用开灯。”

陆清觉缩回手，跟在陆辞身后。

“阿觉，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大屏幕是黑的，但陆清觉总觉得正在放映着什么，只是暂停了。

黑暗中，陆辞的声音如同浸了冰水的刀，轻易破开陆清觉的伪装。

陆清觉手指下意识的攥了攥：“记得。”

陆辞轻轻笑了下：“说说看。”

陆清觉抿了抿唇，觉得那股冷意更甚了，沉默了两秒钟，他缓缓开口：“忠诚，臣服，伪装和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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