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终于为景亦做了一件事。
时间漫长,他的景哥哥,大概再也忘不掉他了。
“景哥哥,我是来替你赴死的啊。”蒋喻低笑。
蒋喻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味刺鼻,他艰难的动了动脖子,看到了趴在床边儿睡着的景亦。
少年一脸的疲惫和憔悴,脸色白的像纸,大概是睡的不安慰,眉头皱着。
蒋喻伸手,指尖儿刚碰到景亦的脸颊,就吵醒了睡着的少年。
景亦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憔悴的让人心疼,他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抹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终于醒了。”景亦握着他的手:“身上还疼不疼?饿不饿?渴不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景亦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蒋喻因为几天没说话嗓子有些哑:“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儿。”
床被摇起来,蒋喻拉着景亦就按进了怀里。
景亦记挂着他的伤,挣扎了一下,听到蒋喻疼的抽气立马就不敢动了。
“你别抱我,医生说你肋骨都断了两根,不能乱动。”景亦慌的不行,“蒋喻,你快放开我。”
蒋喻很听话,松开景亦,他看着景亦,深情又温柔:“辛苦你了,很累吧。”
景亦摇摇头,他一点儿都不累。
“你把我送医院的?”蒋喻不敢有太大动作,说话声音大胸口都疼,只能压低声音:“我睡了几天?”
“四天。”景亦吸了吸鼻子,拿出杯子倒了杯水,送到蒋喻嘴边儿:“暍点水。”
蒋喻没觉得多渴,但景亦难的这么温顺乖巧,蒋喻心里欢喜的不行,就着他的手暍了两口水。
“付厉硝呢?”蒋喻从不逃避。
景亦拿着杯子的手一抖,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在重症监护室,还没醒,医生说,”景亦像是在惧怕:“医生说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没死。
没死就好。
蒋喻笑,握着景亦的手指亲:“没事,别怕。”
景亦却没有蒋喻那么好的心态,前几天是因为蒋喻一直没醒,他坚持要在这里守着警察才没有过来录口供。
现在,蒋喻醒了。
只要一查就会知道付厉硝是他打的,他大概会去坐牢,会和蒋喻分开。
景亦强颜欢笑:“嗯,我不怕。”
“这几天警察有来过吗?”蒋喻亲完了手指开始亲手背:“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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