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事情我听你的,你说找那些人你去找,你让我怎么讲,我到时候就按照你说的讲。”胡建业表态道。
有人愿意从中撮合,从中调停联系,胡建业当然是乐观其成。
“时间就在明天,明天不是要上三家寨给二大爹挖井嘛,到时候就可以联系好,下午吃饭的时候,找个空档就聚在一起谈。我们主动,好开口,等他们找上来,这个口就不好开了。现在也晚了,大家就先去休息吧,明后天都有的忙。”胡铭晨道。
又坐了几分钟,扯了一些细节之后,所有人就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胡铭晨胡建军都去帮忙,胡建军因为开了皮卡车,被安排拉东西和买菜,胡建强则是带着帮忙人和家族中的子侄挖井和准备修坟的那些物品,胡建业和胡铭勇就是去打杂,管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胡铭晨年纪小,很多事情都用不上他,反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戴着孝帕坐在一边,最多就是帮着搬一下桌椅。只有先生需要孝子孝女到棺前下跪上香烧纸的时候,胡铭晨就去了。
别以为胡铭晨这样就轻松,办丧事各地风俗不同,像胡铭晨他们这边,他一跪下去,也许就要个把小时才能起得来,先生念的经文不停,他们就不能起,烧的香纸也不能灭。
到了中午,墓井挖好了,砌坟的材料也找了农用三轮车运到了江海涛家的地里头,胡建强他们才回来吃饭。
吃过饭,胡铭晨又要去上香,却被胡建强给拉住。
“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不用去了,一会儿我们到你大爹家去谈。”
在灵堂周围,不是敲锣打鼓就是念经放炮,并且人来人往,的确不适合谈事情。
过了十来分钟,胡铭晨跟着胡建强还有胡建军他们去到大爹胡建明家,而这个时候,胡建明家已经坐了几个人,胡建辉,胡建春都在。胡铭荣的两个弟弟也来了,只有胡铭荣要招待一个前来祭奠的亲戚,要稍晚两分钟。
一进屋,胡建强就先和大家招呼,顺便拿出身上的中华烟来散了一圈。反而是胡建业没有准备,胡铭勇则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他们这些人刚点了烟抽了一两口,胡建荣就匆匆而来。
“今天,将打架找来谈几句,就是为了二哥的事情,胡铭荣也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大哥......”事情是胡建强从中缓颊撮合的,他就先开个场,随即将话语交给胡建业。
“三个侄儿子,建明大哥,建辉三哥......二哥的死,哦不,是去世,真的很突然,我们也不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不幸,那天,二哥是去帮我家的忙,走的时候喝了一些酒,虽然不是我家导致他的不幸,但是和我家毕竟那个......有点关系,今天将你们请来呢,也是想当着你们的面表达一下我家的心意,我家的条件,你们也都是晓得清楚的。”说着,胡建业将身上的一万块钱拿出来,放在面前的八仙桌上,“我家现在竭尽所能也只能凑出这么些,希望可以对三个侄儿有点点弥补。”
胡建业说的这些话,还是胡铭晨帮助他梳理过的,或者可以说大部分是胡铭晨早上空闲的时候教他的,可他还是说得坑坑巴巴。
不过也还算好,起码该表达的意思,他表达出来了。
“胡建业,你能够这么干,能够讲出这些话来,我相信我们大家都是高兴的,起码你没白当这个兄弟。只是......一万块钱是不是少了点啊。”胡建业一说完,胡建明就扔掉烟头道。
“大爹,不,不能像你讲的这样。”胡建业,胡建强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磋商以下,胡建荣就站了起来道。
“老大,我讲的哪里不对了,怎么就不能像我讲的这样?”胡建明皱着眉寒着脸道。
“我爸爸走到这一步,并不是谁的错。他的命运,或许就注定了到这个阶段就会停下来。我爸爸的性格脾气我了解,他喜欢帮人,也喜欢喝酒,其实我们当儿子的也劝过无数次,可是没有作用。在以前,我们对他走到这一步就已经心里面有所预料。直白点讲,就是迟早的事。所以啊,大叔他家不用负责,当然,大叔今天能够有这个态度,能够讲这些话,我们当侄儿的是很感动很温暖的。大叔,钱你拿回去,我们三兄弟不会要,我们年纪不大,但是是是非非我们还分得清楚。你们能够尽心尽力的帮一下忙,就算是很不错的了。”胡铭荣站在人群中间道。
“我支持我大哥,这个钱,的确不能要,否则,我们就是用我爸爸的寒骨来换钱,这话讲出去,我们会觉得很没有面子。”胡铭荣的二弟胡铭亮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