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愣了愣，看向骂骂咧咧的凉冰，神情微鄂：“你说什么？”

凉冰一身黑色优雅的鎏金长裙，一头黑色长发，径直走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凯莎对面，毫不客气地端过茶盘上另一杯茶, 闻言也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哦？你还不知道？也对……”

两位已知宇宙曾经最生死敌仇的天使之王和恶魔之王，此刻却十分自然地面对面坐着，好像是约好了要品下午茶一样。

就像是很多年的亲姐妹，也是很多年的亲姐妹。

“咳……自我介绍一下，”凉冰忽然向着凯莎伸出了手，一边正色道：“本人是当今已知宇宙天帝陛下王极的守护天使, 虽然是已故的, 我叫凉冰。”

风儿吹过，带来一缕青草与野花的芬芳，只是流过两人之间时，似乎有所凝滞。

凯莎看着凉冰伸出的手，静静地看着，久久无言，也没有去握手。

“切～不握拉倒……大家都死了，牛什么牛。”见凯莎久久不跟自己握手，凉冰切了一声，不屑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明明是凯莎邀请她来的，到了地方又给摆脸子，讨厌……

“你……”良久，凯莎轻轻皱着眉头开口：“你怎么会是王极的守护天使？”

“呵……”凉冰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守护了他了呗，我就是他的守护天使了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凯莎还是皱眉：“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

“刚刚，”凉冰直接打断她解释：“几个小时之前吧, 在一处……我也说不好, 好像是小世界一样的地方，和你这里这虚幻的不一样，那里挺真实的。

他去送我一程，简单做个告别，我让他给我来个炮别，他不干，我就守护了他喽……”

凉冰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说起话来，一副特别光棍的样子。

眨着大眼睛，美美地喝茶。

炮别……

即使心中颇多复杂，凯莎却还是忍不住眼皮狂跳，甚至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会守护他？”凯莎无力地睁眼，还是皱着眉看着凉冰：“你又不爱他……是了，你只是为了让他心软，让他不杀你。”

她说着，却忽然有些恍然。

“谁说不爱！”却不料，凉冰忽然撂下茶杯, 瞪眼：“我都守护天使了我还不爱？我跟我们家老王那可是深入浅出的关系！”

凯莎又忍不住闭眼, 这糟糕的称谓和形容词……

“嘿嘿……可是不管怎么说, 咱也是交了誓言才死的, ”凉冰嘿嘿一笑：“不像你，忽然被我干掉，一辈子都是老处女。”

“……”凯莎无言，想了想，又淡淡看了她一眼：“可是他还是把你杀了，你应该是已知宇宙唯一一个被正义骑士杀死的守护天使。”

不知道为什么，凯莎似乎根本没质疑凉冰使用天使的守护誓言这回事。

“呃……”凉冰表情一僵，脸皮抽了抽，但还是梗着脖子：“我……我们家老王那是有正事，有担当，有底线……为了爱与正义，他当然得干掉我了。”

“……”

今天的交锋，不知道为什么，凯莎总是落下风，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大概是……人不要脸则无敌吧。

“你能不能别总提你们家老王这几个字？”凯莎还是忍不住说道。

凉冰眨了眨眼：“咋了？他就是我们家老王啊！”

凯莎摇头：“我头疼。”

她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别扭……

“你的头不知道在哪个厕所里飘着呢，疼什么疼。”凉冰得意地撇撇嘴，她真没想到她死了还能让凯莎吃瘪。

“欸，这是……哦，我们家老王，还有我们家小彦彦，这是商量什么宇宙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