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
苏瑶最近的日子过的十分滋润,毕竟,她已经把吴婶拉进了自己的阵营里,许如清除了厉慕承,再也没什么后盾了。
而且,就算那女人怀孕了又能如何,厉慕承还不是照样让自己坐着厉太太的位置。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着kevin的名字,十分不耐烦,可这个人日后还有利用价值,她也不敢贸然得罪他。
因此,她还是接起电话,克制着烦躁的心情。
那边传来kevin的声音,“瑶瑶,我那次看中了一块钻石原料,堪称天价,本想订做一个钻戒送给你,可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苏瑶不以为意,她才不需要这男人的什么钻戒。
心底排斥的要命,嘴上却温温柔柔的道:“既然这样,说明我和这个戒指有缘无份,就不要破费了。”
“可你知道,是谁买走了这个钻戒吗?”
kevin的语气变得神秘起来。
苏瑶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问:“谁?”
“厉慕承!”kevin嗤笑一声,“我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钻戒是他准备买回去结婚用的。你该知道,他准备和谁结婚吧?”
苏瑶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您的意思是……他要跟许如清结婚?”
kevin道:“我一开始也不确定,万一他只是用一个钻戒哄那女人开心呢?可后来我调查到,他已经跟民政局打了招呼,下周五上午十点钟,会有专门的vip贵宾区接待他们。”
苏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一重重危机感扑面而来。
她怎么可以让许如清和厉慕承结婚?
要是他们连结婚证都领了,自己岂不是像一个剧本里的小丑?
不仅如此,自己日后随时都有可能被许如清强压一头。
如果厉老夫人知道安安不是她的亲曾孙,而许如清的孩子才是厉家的血脉,她和安安直接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的!
“瑶瑶,咱们得赶紧下手了。”
kevin提醒道:“这个厉慕承已经决定和许如清结婚,有了这个结婚证,日后厉家的一切都理所当然是许如清和她孩子的。而你呢?你什么都得不到。”
苏瑶厉声打断道:“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会!”
任何人都不可以和她抢厉慕承,她更不会容许到手的厉家再跑到别人手里。
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怪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
日子转瞬即逝,一切都好像很平静和安逸。
这天一早,厉慕承换上了郑重的西装,早早就把许如清叫了起来。
“老婆,早。”
他低头吻着半梦半醒的她。
许如清被这两个字突然惊醒,惊讶的看着他。
随即,她嗔怪的看着他,问:“谁是你老婆?”
厉慕承一笑,看了眼时间,道:“嗯,现在是七点五十,再有两小时十分钟,你就是我老婆了。我先提前叫一下,让你先习惯习惯。”
“你……你是说今天去……”
许如清从床上坐起来,既兴奋又激动。
厉慕承打开衣柜,道:“今天挑一件白色衣服,领证的时候拍证件照用。”
许如清茫然的看着他,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做梦。
在厉慕承的催促下,她赶紧去洗漱。
看到这男人帮她挤牙膏,帮她准备衣服鞋子,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终于,要嫁给他了。
就算没有婚礼,没有父母的祝福,这也是她这辈子最幸福,最难忘的一天。
只是,她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她洗漱收拾的时候,厉慕承已经做好了早餐。
许如清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淡淡的感动和幸福弥漫在心底。
两人吃完早餐刚好九点,厉慕承牵着她的手走出家门。
许如清只觉得心情轻松的快要飘了起来。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璃璃也想跟着一起来呢。她说,她想见证我们领证的时刻。”
厉慕承无语的嗤了声,“怎么哪儿都有她的事儿?都嫁人了,还不好好在家安胎,到处蹦跶什么?不要通知她,再把咱俩大喜的日子给搅黄了。”
许如清第一次觉得厉慕承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她被弄的哭笑不得,在厉慕承的执意阻拦下,她最终还是没有叫顾璃过来。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激动的要命,她只能拼命克制这样紧张的心情。
厉慕承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时,许如清才发现,他似乎也是紧张的。
因为,他手心里也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
终于到达了民政局门口,可厉慕承的手机却像是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许如清只觉得心一沉,莫名的,一种忐忑的心情滋生着。
厉慕承看了眼来电显示,道:“是吴叔打来的。”
“那你赶紧接啊。”许如清连忙道:“会不会是关于吴婶的事儿?”
厉慕承依旧牵着她的手,接了电话。
那边传来吴叔紧迫的声音,“慕承啊,你……你吴婶出事了。今早还好好的,可刚才,她突然发病,谁都不认识了,还有自杀倾向。”
“什么?”
厉慕承脸色大变。
来不及想别的,他拉着许如清回到车里,道:“吴叔,您千万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许如清也忘记了领证的事情,焦急的道:“医生不是都说吴婶已经恢复正常了吗?这都快出院了,怎么会又发病了呢?”
“不知道,先去看看情况吧。”
厉慕承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手背,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抱歉,本来今天都说好去领证的。”
许如清摇了摇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领证又不在乎这一两天的,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吴婶到底是什么情况?”
……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医院。
厉慕承拉着她,两人步伐匆匆去了吴婶的病房。
吴叔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候,见他们过来,吴叔连忙迎了上去。
他满面愁容的道:“哎,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又发病了。”
“医生怎么说?”
厉慕承神色也十分凝重。
吴叔重重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说?只说是脑出血的后遗症,刚才她太激动了,又不认识我们,在病房里大脑了一场。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这才睡着了。”
“吴婶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