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文在这里见到厉慕承,十分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只见厉慕承脸色严肃,看着那紧闭的病房门,道:“她在里面吗?所以你现在只要她,妻子儿子不要,连你母亲和爷爷都不要了,是不是?”
季修文听到他的指责,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针锋相对道:“厉慕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为了许如清,不也一样肝脑涂地吗?”
“这不一样。”
厉慕承蹙眉道:“许如清和澜月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即便我是你,我也不可能放着我爷爷的性命于不顾。这种时候,还跟那女人风花雪月!”
季修文恼怒的道:“你懂什么?我看你才是被许如清给洗了脑了。她告诉你,顾璃害的澜月失去孩子了吗?”
厉慕承望着眼前的季修文,如同着了魔一般,这多像当初被苏瑶蒙蔽的自己?
怪不得,许如清会这么恨他。
看着季修文如今的状态,厉慕承只觉得自己当初对许如清的伤害,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此时的澜月已经悄悄站在门后,偷听着外面两个男人的对话。
她真没想到,顾璃居然搬了这么多救兵,一次次的来挑拨她和季修文之间的关系。
澜月不禁对顾璃又痛恨了几分。
厉慕承知道现在季修文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懒得跟他争,冷声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爷爷现在肝癌晚期,时间不多了。你是该去他的窗前尽孝,还是继续在这里陪澜月,你自己决定吧!”
季修文猛然一惊,狐疑的看着他,“你和我妈他们都串通好了吧?我爷爷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得绝症?”
“你早晚会后悔的。”
厉慕承失望离开,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季修文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忐忑。
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说老爷子得了重病?
难道,是真的吗?
就在这时,澜月在他身后轻轻叫了声,“修文。”
“你怎么出来了?”
季修文蹙眉看着她,关心的道:“外面冷,医生说你不能着凉,快回去。”澜月娇滴滴的道:“我做噩梦了,好害怕。修文,你可以陪着我吗?”
季修文先抱着她回到了房内,将她放在了床上。
可厉慕承的一番话,已经搅得她心烦意乱。
“澜月,我得出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
他站起身,终究还是要去亲眼看到爷爷很好,他才能放心。
可澜月就这么搂着他的腰,道:“修文,你别走,好不好?我好害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季修文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傻瓜,我不会丢下你的。他们都说我爷爷生病了,虽然我不相信,可我还是要亲眼看一下他才放心。”
澜月是了解季修文的,如果此时自己再死缠烂打不让他走,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因此,她勉强笑了笑,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道:“那你快去吧,希望爷爷福大命大。我相信,肯定没事的。”
就这样,季修文匆匆离开了病房。
随着他的离开,澜月的目光越来越阴沉。
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顾璃?
这么一想,她只觉得实在难解心头之恨,便去医院楼下叫了辆车,送她去看守所。
登记了信息之后,警察带着澜月和顾璃在会见室见面。
见顾璃面色惨淡,澜月笑了笑,道:“顾小姐,看守所的滋味,不错吧?”
顾璃在她面前,仍旧维持着那份高傲,她脸色不好,却坐的笔直。
“我的朋友,很快就会救我出去。”
顾璃冷冷盯着她,道:“你最好记住,这次的事,我会跟你缠到底。你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没的,怎么没的,我会查的一清二楚。”
澜月心脏颤了颤,掩住心虚,别有深意的说:“何必呢?你自己都快成阶下囚了,还不想着你的儿子该怎么办吗?”
顾璃这才慌了,大惊失色问:“澜月,你和季修文把可乐怎么样了?你给我听着,你们但凡再敢动可乐一根手指头,我必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澜月丝毫不怕,略显猖狂的道:“你知道修文为什么非要可乐的抚养权吗?”
顾璃心里忽然一咯噔,莫非,是因为这个女人?
可是,可乐的抚养权跟澜月有什么关系?要是可乐真的跟了季修文,那日后,澜月岂不是和季修文之间多了阻碍?
就在顾璃苦思冥想的时候,澜月阴郁的开口了。
“顾璃,修文势必会把可乐的抚养权争到手的。届时,我会好好待他,让他喊我妈妈。我还会把他送到国外,可我听说,国外可乱的很呢,到底也没有国内安全……”
澜月说到这儿的时候,顾璃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疯了一般站起身,扯住澜月的头发,“你敢?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她的怒骂声也引来了外面看守的警察。
澜月无辜的道:“警察同志,快来救救我,她……她要杀了我。”
“不,是她要害我的儿子!”
顾璃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澜月胜利的微笑下,她被警察强行押走,她的尖叫声也越来越远。
……
此时,季修文到达医院时,正巧路过医生办公室。
只听两个医生的闲谈。
“哎,你说这人呐,一辈子多没意思?我们vip病房的一个老爷子,据说家族在帝都根基极深,有权又有钱。现在怎么样呢?肝癌晚期!”
“我早就听说了,这老爷子的儿媳倒是不错,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只是再悉心的照料,也换不回老爷子几个月的生命喽。”
季修文听着这些话,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他立刻往vip房间走去,里面传来了老爷子和南萍的声音。
“为什么瞒着我?如果不是我自己看见了病历,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老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怨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