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与哈根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
两个多小时的谈话过去,哈根的状态早已不复之前的闲适,而是焦躁地抖着腿,不肯看向凯特所在的方向。
“——今天就到这里吧。”多番询问得不到哈根的正面回复,凯特摘下了眼镜,有些疲惫地按r0u了一下鼻根,“你愿意的话,下周二的下午三点,我们再继续聊聊你之前的工作。”
“我不认为这样对我会有帮助。”哈根的语气十分不好,“你通过你所谓‘专业知识’,认定我存在jing神方面的疾病,然后像是在沙滩上筛贝壳一样,试图从我的记忆中捕捞出那些足以论证你观点的碎片,来证明你是正确的——就跟每一个跟我聊过的‘心理治疗师’没有区别。你不关心我——至少,不像你所声称的那样关心我,你关心的是你的理论、你的正确——”
凯特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直到哈根不再说话,才十分诚恳地摊开手:“——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我很抱歉。”
哈根笑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稍等。”凯特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歉意地伸出了手:“我真的很抱歉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但我真的很关心你,也很想帮助你——”
看着她诚恳的语气和动作,哈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握住了凯特的手。
凯特握紧了他的手,没有放开。
哈根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凯特,以传达自己的疑惑。
两人视线接触的那个瞬间,哈根的眼神顿时恍惚了起来,呈现出梦游般的迷茫。
凯特没有对哈根的变化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微笑着继续道:“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哈根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一样,显得古怪又难听:“你——说——”
“那个你认为发生了‘异变’的目标,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我不该把这些信息告诉你——
哈根在脑海中这样想着,嘴里说出的却是林至然的姓名和住址。
凯特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内容,并确认道:“对吗?”
该si!我真的不能把这些信息说出去!快停下!
哈根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的行为彻底撕裂开来,那种从大脑到口舌都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寒毛直竖。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对抗这种不适时,凯特礼貌地道了声谢,错开了与哈根的视线接触,并松开了哈根的手:“谢谢,你会忘记的。”
下一秒,哈根的意识回炉,刚刚发生的对话、撕裂的感受全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半点踪迹,他只觉得自己在和凯特握手的时候走了一下神,以至于握着凯特的手长达半分钟不放。
“抱歉,医生。”哈根下意识地嘟嚷了一句:“......我可能真的是喝多了。”
“好好休息,哈根先生。”凯特走到办公桌前,带回了眼镜,温和地看向哈根:“用我送你一程么?”
次日早晨,林至然早早地起床,换上了好不容易淘换出的长裙和一件浅米se的外套,还少见地用镊子修了下眉毛,那青春活泼的打扮,俨然是一副怀春少nv要去见意中人的模样。
她在b与韩淳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的时候,准时抵达了与诺拉约定的地点,顺利地与改换了装束的诺拉接上了头。
诺拉带着林至然进入了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
林至然到的时候,威廉正在洗澡——因为今天要与林至然见面的关系,他昨晚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很长时间不说,还出了一身臭汗。但他不希望让林至然看到自己无jing打采、浑身汗臭的模样,遂趁着诺拉出门接林至然的时间去洗了个澡,却没料到这么快就接到人回来了。
当林至然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他一时紧张,脚下一滑,在浴缸里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至然听见摔倒的声音,下意识地开门进来,就见那身材健美的青年愁眉苦脸地按着撞到浴缸边沿的肋骨,一脸十分痛苦的表情。
林至然:“......”
见威廉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林至然就想退出浴室。
但青年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身心都sao动了起来。
他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的状态,手忙脚乱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长腿一迈就抢在林至然之前,关上了浴室的门,将林至然环在怀里。
“——我好想你。”他湛蓝的眸子缱绻地注视着怀中的nv人,胯下的yuwang高高耸起,渴求着对方的抚慰。記炷俄們的導航哋阯:ROUsHUщц點Xㄚ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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