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越久越好。”
阿介心中,毕竟有些纳闷。外祖母每次北来,必是因为宫中有大事发生。她就像帝室的定海神针,有她在,再大的风浪也无骇。
最可怕的风浪,莫过于孃孃生病。
阿介不安起来,跑去孃孃寝阁,见耶耶孃孃依偎而坐,喁喁私语。他正欲退出,他们却同时招手,要他过去。
阿介走近,大猎犬一样,趴到孃孃膝上,“孃,你又生病了?”
中宫未否认,只道:“一见儿面,大觉清爽。”
阿介从小就明白,孃孃但有不测,耶耶必不独活。一旦失去,就会失去他们两个。怎不教他惶惶。
“孃,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呀。”
十七岁的少年,还这样恋父母,遑论襁褓婴儿。天子与中宫交换了一个黯然的眼神。惟爱抚阿介,以宠溺之词安慰之。
次晨,阿介一觉醒来,又是耶孃双双守榻边。
孃孃笑道:“许昭仪在厨下做扒猪脸。你听听这香气。”
阿介忽而又觉得,自己大概关心则乱,情况似乎也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