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言辞间的疏远与嘲弄,庞大姑已经不像初次听到时那样惊愕哀伤。此时,她心急火燎,“听闻女君昨日召见了帝室使臣。”
蝉嫣的回答颇有些不关己事,“嗯。上次见太子兄兄,还那么洒脱,如今居然要结婚了。”
“女君的意思——”
蝉嫣笑看她,“无论之前的敦煌公,还是目下的伏犀王子、太子兄兄,都是挚交朋友,拒绝哪一个,我都不忍,答应了他们全部,又恐大姑不依——”
庞大姑急切地打断她,“女君,终身大事,您岂可儿戏视之。”
蝉嫣敛起笑容,惟目角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大姑勿忧,吾将终身大事看得重呢,不敢自主张,特着大哥替我做主。大姑一向最信服大哥,如此当无虑矣。”
庞大姑暗忖,逢萌必然是盼着蝉嫣远嫁的。当年葫芦城出个王妃,便获得采矿的特许;而今若能出个皇后,更不知有多少好处落来。
庞大姑去后,贺兰兄弟陪侍蝉嫣朝食。
贺兰约道:“女君,您才答应过,要封哥哥做信甫,我做义甫的,今若嫁给天子,还算不算数啊?”
贺兰隐咄他道:“我才不要做什么男妃,我要做珠浦市长。”
蝉嫣笑问:“你收集的天宿阿舅贪黩的证据,都呈送与大哥了?”
“是的。”
蝉嫣乃道:“大哥不允的话,我亦无法。”又与贺兰约顽笑,“你的志向该不是要做玉田市长吧?”
贺兰约亲亲她的足,“我只想陪在女君身边,令女君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