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自己躲得更深了。
他不是没见过邵卿卿探寻的眼神,他知道邵卿卿始终在等她,但是他竟不想再面对。
邵卿卿和少年裴景鸿的相处,总是愉悦的。
她指导他剑术,教他如何出招能更快速的制服敌人,她的招式凌厉但却不刁钻,带着和她这人一般的坦坦荡荡,和裴景鸿惯用的并不相同。
她在他思念亲人时陪伴,在他遇到困难时回护,他们在药宗的生活平静而淡泊,这样的安宁美好到裴景鸿不忍心打破。
可有一年冬天,药宗下了连日的大雪。
邵卿卿生病了,那个笨丫头,明明修为高的了不得,却竟然真的生病了。
漫天的大雪,她蜷缩在角落里,地龙虽然烧着,却也没法暖起整个屋子。
少年的裴景鸿笨手笨脚地烧水,邵卿卿迷迷糊糊躺在被窝里,嘴里还说着胡话。
“裴景鸿,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出来,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她在梦里委屈地撇嘴,嘟嘟囔囔地埋怨道。
“我好想你。”她一边说,一边委屈地流下眼泪来。
少年的裴景鸿愣了愣,上前一步拉着邵卿卿的手。
下一刻,呆在识海里的裴景鸿忍无可忍地占据了少年的身体。
他轻声叹息,随手脱掉外衫,钻进被窝,把邵卿卿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微微发烫,温度有些高,裴景鸿感受着这具少年人的身体,力量弱小,个头还没长起来。
他把她抱进怀里,用修为将自己的体温调高,帮邵卿卿暖着手。
邵卿卿循着热度,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
裴景鸿蹙了蹙眉:“喂,你做什么?”
邵卿卿迷迷糊糊地抱住他:“不许走,裴景鸿你这个大坏蛋!”
裴景鸿看在她皱着的小脸,终于渐渐缓和了神色。他轻轻叹了口气,亲了亲邵卿卿的鼻尖。
“好,我不走。”他笑。
而后,邵卿卿竟真的不闹腾了。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裴景鸿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邵卿卿的复杂神色。
“你昨天做什么了?”邵卿卿捂着衣衫,缩在角落里气道。
裴景鸿低头,敛住眼底不一样的微妙神色。
“卿卿姐姐,是你生病了,一直说冷,还把我拉到床上来去的。”他一本正经地倒打一耙,心里暗笑邵卿卿一路烧到耳朵根的红晕。
“我……你……你胡说……”邵卿卿结结巴巴地反对,“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比我小几岁,如今也未加冠,但这肯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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