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想象着那个场景,一位五十多岁的商界男士,戴着老花眼镜,笨手笨脚地剪花型、用刷笔染色、拿着烫镘烫花……池江夫人能得到这样一份真心对待,实在令人羡慕。
宴会是自助餐形式,简单的仪式之后,大家自由用餐,商界大佬们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说是生日宴,也算是给大家提供一次社交良机。
那棵樱花树静静地竖在会场一隅,粉白色花朵一蓬蓬一簇簇地缀满枝头,几乎要看不到枝丫,几米外看都能以假乱真,只有凑得很近很近才能看出花瓣上布料的纹路。
树旁永远有人在拍照,大多数是女宾,占喜也乐滋滋地挨着树凹造型,让林岩帮她拍了好几张。
林岩见她一直围着一块灰色围巾,问:“你要不要把围巾拿掉?会更好看。”
占喜摸摸围巾,摇头说:“不了,太冷。”
站在树旁看背景板上那些照片时,占喜听到一个女声说:“这是什么做的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以为是真的呢!还想着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
占喜转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蓝衣太太,在问另一位女伴,两人都穿着礼服,身上珠宝不少,伸手摸着樱花花瓣,满脸好奇。
占喜赶紧上去为她们解答:“您好,这是用烫花工艺做的,材料是布,不是普通的布,是烫花专用的布料。”
“烫花工艺?”蓝衣太太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没太明白。
占喜便简单地给她们介绍了一下,她现在俨然是烫花界的王语嫣,上手绝对不行,纸上谈兵第一名!
林岩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听她说得头头是道。
蓝衣太太听完后好吃惊:“不是机器做的?纯手工?全部啊?”
占喜说:“是的,树干是一位雕塑老师做的,您看到的所有花瓣、树叶,包括下面的花茎,里头的花蕊,都是纯手工做的!一点儿没用机器。这棵樱花树,绝对是全世界独一棵。”
富太太们对“纯手工制作”很敏感,因为那象征着独一无二!
“听着真不错啊!这个容易学吗?”蓝衣太太问。
“入门简单,要做得好就很难,需要钻研好几年吧。”占喜笑着说,“这棵树是比较少见的大件作品,通常烫花作品不会这么大。我认识这位做树的老师,他帮我做过一盆桌上的摆件,是百合花和天堂鸟,特别逼真,适合放在家里或公司观赏,可以永久保存。”
见蓝衣太太和她的同伴并没有感到厌烦,还很感兴趣的样子,占喜咽咽口水,继续说,“还有一些更小的摆件,很精致的那种,适合摆在床头柜上,餐桌上,玄关柜上,大一点儿的可以摆在办公桌上,公司前台,会议桌上。其实比鲜花划算,插花会谢的嘛,盆栽带着盆儿,不好看,花期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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