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一把把都是在逗他是吗?
郁清面无表情的看向裴予:你现在都明着演了是吗?
裴予并没能明白明着演是什么意思,他只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他示意郁清:蛋糕待会到,还要吃晚饭吗?
郁清虽然心里气,但还是乖乖的关掉了游戏:不啦,离组的时候夏导在我耳边念叨了好久,要我千万不要放飞自我,最好还要再瘦一点。
听到后面那句话时,裴予皱了下眉,随手就将郁清单手抱起,在郁清的懵逼中掂了掂他的体重:已经很轻了。
始终不明白裴予臂力为何如此超出常人的郁清:
他一一米七八,体重116斤的人,裴予就这样单手把他抱起
这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裴予的问题亦或者是世界出了什么差错?
郁清重新落地,没忍住跟裴予说:你要不去参加奥运举重,拿块金牌回来给我瞅瞅?
他是开玩笑,可裴予却很认真的看向他:喜欢金牌?
郁清:。
他微微一笑:你冷静点,难不成我说要颗星星你现在就飞太空给我摘了吗?
他吐槽完裴予,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蛋糕是在五点准时送到的。
就一个四寸的蛋糕,两个人分吃刚刚好。
奶油是动物奶油,蛋糕上头摆了很新鲜的草莓,夹层是郁清熟悉的芒果。
在裴予给他插蜡烛时,郁清又拍了张照,恰好将裴予的手和那块表全部都拍了进去。
他还是发了微博。
这条微博一发,反而掐灭了很多猜测。
因为大家都觉得
【是家人吧,毕竟清清也没隐藏过自家很有钱的事实啊,可能是哥哥。在TIN的团综里郁清身边也跟着一个男人,清清就说过是他哥。不过哥哥好宠啊,对弟弟真好,哪像我哥,只会骂我是猪!!!】
郁清稍微有点遗憾,却也仍旧没有再多说什么。
裴予点好了蜡烛关掉灯,郁清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许愿。
许什么愿望好呢。
知道自己喜欢裴予时,他每年的生日就悄悄的许愿说希望裴予也能喜欢自己。
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这个愿望了。
那就
郁清悄悄红了耳尖,心说那就让他和裴予的关系更进一步吧。
两人分掉了这个蛋糕,裴予又陪着郁清看了一部新上映的电影。
电影评分不高,槽点也的确很多,看的郁清觉得自己今晚遭到了降维打击,不过这个生日他过的很舒服。
比以往他说要去xxx玩都要舒服,所以郁清说:明年还是你安排吧。
裴予的确不会拒绝他这些要求。
裴予对郁清的睡觉时间把控的一直都很严格,只要他在,就会要求郁清一定要在十一点前睡觉,原因就是熬夜超过十一点对身体不好。
但这一次等到十一点多郁清洗完澡拿着吹风机来找裴予时,裴予也没有说什么,只结果了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像是无声的认可了什么一样。
郁清舔了舔唇,觉得吹风机里呼出的热风让空气都干燥到没有丝毫水分。
他年轻气盛,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看着手机上显示的23:48分:今天就快要过去了。
裴予没吭声,粗粝的指腹穿.插.在他的发丝里,时不时的掠过郁清的头皮,惹得郁清想要把中央空调调到最低的温度。
郁清安安静静的任由他吹了会头发,他发量不仅不危,甚至还算得上是茂盛,加上之前在《少年的》里就要求他的头发要长一点,这边《日出》又是古装剧,得戴假发,所以郁清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了,已经可以勉强扎一个小揪揪。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头发有点难吹干。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裴予放下吹风机,又摸了摸他被吹得有些烫的发丝,确认了没有半点水汽后,才将吹风机的电源拔掉。
时间也正好走到了23:59分。
郁清转身看他,裴予没有拉上窗帘,所以他可以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市区的高楼外还亮着郁清生日快乐。
白光着实刺眼,洗澡的时候郁清就刷了手机,看了夜晚的照片。
那个用户ID为清清家的叔叔的确给了他一场盛世,但对于郁清而言,他真正的盛世在这里。
在他眼前。
郁清说:还有一分钟就十七号了。
他还没斟酌好暗示的话语,就听裴予淡淡道:三秒。
郁清啊了声后,时间直接跳到了00:00分。
然后一个吻径直落了下来。
和以往一样,带着凶狠,却也还有明显的克制。
郁清没有往后仰,而是主动的蜷缩在了裴予的怀里,仰着头任由裴予侵占他唇齿间的城池。
最后在这个吻中,郁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进别的地方的,他背后柔软一片,前天却是裴予虬结的肌肉,裴予的吻没有往下走。
他在郁清的注视下掏出了手机,当着郁清的面摁了关机。
随后他略带低哑的声音响起:二十三把游戏。
第一个要求,手机关机。
郁清有点懵。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关机,但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乖乖的在裴予的注视下摁了关机键。
两台款式一样的手机被裴予摆放到了床头柜上,任凭来再多的消息和电话都不会亮起。
裴予垂首碰了碰郁清凸起的喉结,惹得郁清想要往后避让,却退无可退,只能被他禁锢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裴予没有在他脖子上留下任何的色彩,但脖子往下却是如同被人泼了一层又一层的墨一样。
天气预报早早就提醒的大雨也终于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带着倾盆之势,疯狂的敲打着窗户,郁清微微走神了一瞬,在想难不成下的不是人工降雨,而是冰雹,但他的思绪也只飘远了不到五秒,就被人拉扯了回来。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一点芦荟的气味混杂在两人同出一源的香薰味中,郁清的手先是深深陷在被子里,才被吹干不到二十分钟的发鬓沾上冒出一点汗,他想要咬自己的指关节却被拨开手。
芦荟的气味好像有点变样。
有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再然后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了雨声里,郁清从一开始就忍着的眼泪在那一刻就像是这场久积的大雨一样。
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他的手离开了柔软的被子,无力却又带着点发泄的狠狠抓着自己能抓的东西。
裴予没有喊他小小。
他喊他清清,喊了一声又一声,男人的确不太爱说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也就只喊过他。
直到郁清彻底没了力气,也在急促的大雨中找到雨声的乐趣,才停下了眼泪。
但郁清没有想到这一场大雨酝酿了这么久就是要下个足。
带着好像永不停歇的气势,往日里一次次的克制和压抑找到了真正的宣泄口
裴予,求你
他被翻了个身,雨却没有停下来,外头的天好像都要亮了。
他在胡乱中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小钟表,上头显示时间已经到了03:11.
郁清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
然后他听见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算剩下的二十二把游戏,还有十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