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原本张云腾安排马如娇去阻拦青衣先生,让青衣先生无法将他杀人灭口,现在却成了青衣先生脱罪的证明。
毕竟按照正常道理来说,青衣先生既然杀了执法队成员,的确没有道理将他放走。
他说青衣先生杀死马如娇,又没有证据,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又在污蔑青衣先生。
这一下,张云腾这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依之我见,这六个执法队员,还有那个马如娇,多半是与你张云腾起了内讧,这才被你杀人灭口。你为了防止消息暴露,于是抢先一步栽赃给青衣先生,来个贼喊捉贼。”
一个盛天音的副将道。
说话的时候,他抚着胡须,颇有种老谋深算,洞察一切的气质。
“你胡说。”
张云腾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副将。
“我赞同崔副将的推理。”
“崔副将言之有理,种种蛛丝马迹都证明,真正的凶手其实不是青衣先生,而是张云腾。”
“过去就有击杀执法队员的劣迹,如今再杀执法队员也不足为奇。”
“真是可恨,就我们知道的便有两次,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次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在越来越多将士的口诛笔伐下,张云腾俨然成了一个击杀执法队员,然后栽赃给大英雄青衣先生的奸险恶人。
“来人,将他拿下!”
盛天音果断下令。
嗡嗡嗡……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破风之声。
两名要上前拿下张云腾的护卫,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望向天空。
其他人同样纷纷抬头。
顿时,众人看到,是其他四艘战船的大将军,带着一众骨干将领降临破军号。
“天音贤侄,刚才我们已打探清楚情报,说是你们破军号上一位青衣先生暗杀墨族统帅耶曼棠溪,这才让墨族退兵,不知这位青衣先生如今在何处?”
“是啊,天音贤侄,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拜访青衣先生的,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两名大将军纷纷开口道。
在场五名大将军,当属盛天音辈分最小,是其他大将军的侄女辈。
与其他四名大将军同辈的盛天音之父,则在上一次超大型墨潮中丧生。
上一次,正是靠了盛天音父亲的自我牺牲,才重创那场超大型墨潮,而这一次,似乎是牺牲了一个青衣先生。
“诸位叔伯,青衣先生在暗杀耶曼棠溪的时候,已和耶曼棠溪一起消失,至今也没有回来。”
盛天音忍着悲恸道。
“消失了?”
几位大将军先是一愣,随后就暗暗叹息。
尽管盛天音没有明着说,但他们都明白了盛天音的意思,跑去暗杀墨族统帅,最终和墨族统帅一起消失,这青衣先生的结局已不言而喻。
“一个纪元前,盛伦兄就牺牲在了超大型墨潮中,不料如今时隔一个纪元,类似的场景又再次出现。”
“每一次超大型墨潮的出现,就意味着墨族对我们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上次超大型墨潮是一个纪元前,上上次墨潮是三个纪元前,再往前推是七个纪元前,似乎超大型墨潮出现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间隔越来越短,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大将军谈论起来。
“更可怕的是,每一次超大型墨潮出现,我们都毫无防备,且束手无策,要不是命数眷顾,每次都有英雄出现,炼狱恐怕早已被攻破。”
“即便如此,我们每一次付出的代价都很惨重。”
大将军们都痛心疾首,似乎对炼狱的未来,感到深深担忧。
“天音贤侄,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四位大将军中的一个体型魁梧,国字脸的男子目光一扫,看着张云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