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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陈隐(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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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铮远的身型放在人堆里是最扎眼的那种,肌肉紧实,但这也就是他减肥的难点所在,减肌肉和减肥肉不是一个概念。

为了角色,他开始节食减肥,三餐啃草,每天只喝一杯脱脂奶,晚餐是鸡蛋白和苹果交替,鸡胸肉和蔬菜水煮。

碳水和糖类一概不碰。

刚开始挺能忍,时间一久,他觉得虎子的小鱼干的磨牙小饼干闻起来贼香

要不是虎子一直盯着,他甚至想上嘴咬一口尝尝味儿。

为了配合他减肥,谢衍都不敢在家开火,还把家里所有零食水果饮料全都带到学校宿舍藏起来,并且没收瞿铮远的现金,防止他偷偷出门买东西。

白天得服从经纪人安排,晚上又有谢衍盯梢,瞿铮远两腿一伸,苦不堪言。

夜里经常饿得睡不着觉,爬起来灌两杯温水硬生生挺过去。

谢衍挺心疼地说:你们当艺人的好辛苦啊。

还行吧。瞿铮远说,其实所有职业都不轻松,但如果你是真的热爱一样东西,你所能承受的痛苦是你自己都不敢想的程度。在别人眼中的辛苦,在我这里是值得。

谢衍忽然想起谢蔓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弃点什么,假如你觉得值得,那就不算牺牲。

三周后,瞿铮远重新踏上电子秤。

才瘦了5斤。

这秤坏了吧!瞿铮远惊讶道,我今早照镜子感觉自己都瘦脱相了!

你的幻觉,我都没感觉你变瘦。谢衍把卷尺递给他,快给我量量我长高了没有。

瞿铮远垂眸瞥了他的发旋一眼,不假思索:没长高。

你都没量呢!谢衍推了推他胳膊催促道,快快快,帮我量一下。

洁白的墙面上留有好几道淡淡的铅笔划痕,那是之前瞿铮远给谢衍量身高时画的,边上标有对应的刻度。

站好了。瞿铮远按住他肩膀,垂眸盯着他鼻梁骨,你是不是垫脚了?

没!谢衍昂头挺胸,后背绷直,紧紧地贴着墙根,我今天连袜子都没穿,绝对净身高。

瞿铮远在墙上画上标记,再用卷尺一量,哇地感叹:你长高了。

谢衍双眸一亮,立马拧过脑袋:真的吗?

瞿铮远点点头:长高了1厘米,你现在176.6。

谢衍看了一眼标记,兴奋得原地蹦起:我就说我还能长!我要长到185。

痴心妄想。

谢衍呿了一声,又去冰箱翻鲜奶喝了。

瞿铮远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收起卷尺时,他扫了一眼那刻度线。

谢衍每隔一阵都会要他帮着量一次身高,他眼瞅着那刻度线从174.7的位置,一点一点,踉踉跄跄地爬到了现在这个高度。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就像虎子在家里所有布艺家具上都留下一点气息和猫毛一般,谢衍也在这个家的各个角落留下了专属于他的痕迹。

第46章少儿不宜,虎子捂住自己的小眼睛

初春的一场细雨驱走了严寒,万物渐渐复苏,小区内粉嫩的蔷薇科植物与紫玉兰悄然绽放。

南方的气温回暖了。

周五傍晚,星程中学的校门口犹如春运,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谢衍排了快半小时的队伍才挤上一辆公交,想念起有瞿铮远接送的好处来了。

不用淋雨不怕拥挤,还总有热气腾腾的小点心等着他。

瞿铮远去外地培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一直住在酒店,偶尔在微博上发发动态,都是别人帮他录制的小视频,吊威亚,弄枪舞剑的,看起来很忙又很累,但嘴角总是挂着笑意。

不知道是谁录制的视频。

谢衍每次点开他的动态,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路边的海棠花开得正盛,树枝柔密细长,远看过去,胭脂点点。

他还想念起瞿铮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愣神间,公交到站,谢衍赶紧往后车厢挤过去,在后门关上的那一霎那蹦了出去,将滑至手肘处的书包再次背到肩上。

今天天热,他只穿了件浅蓝色衬衣,外搭一件薄薄的日系毛衣,毛衣是谢蔓织的,腕上还有特殊的卡通标志,下/身是一条浅色破洞牛仔裤。

瞿铮远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投食,他瘦了不少,裤腰都松了。

他反手去摸包里的门禁卡,还摸到一颗蜜桃味的果汁糖,果断拆开塞进嘴里。

家门口的鞋架上多了双眼熟的运动鞋。

是瞿铮远回来了。

之前说要飞外省拍戏,可能得三个月以后才回来,这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莫非是想给他个惊喜?

谢衍翘着嘴角,弯腰换鞋。

仅仅是一个多月没见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兴奋,就连嘴里的糖果都甜得发腻。

踏进玄关,他首先闻到一股炸鸡的肉香,混杂着一点酒精饮料的味道,谢衍脖子伸得老长。

瞿铮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声音不高不低,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零食还有五颜六色的听装鸡尾酒,他左手戴着一次性手套,一只拳头大炸鸡腿正吃到一半。

看见谢衍的一对眼睛藏在墙后,他抬眸笑笑:回来啦,有没有很想我啊?

谢衍望着那空了的饮料瓶和鸡骨头,愣了两秒,都顾不上搞暧昧,上前质问:你疯啦!你不是在减肥吗?怎么吃这么多油炸的?我不在你就偷吃是吗?

瞿铮远嘴里啃着鸡腿,没接话茬,干净的右手拍拍沙发,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谢衍赶紧合上他吃剩的半盒炸鸡,晃了晃几听酒精饮料,发现都空了,吓得音调都拔高了:你是不是饿久了反噬,开始暴饮暴食了啊?不能再吃了,你还想不想拍戏了?

瞿铮远这才揭下手套擦擦嘴,讪笑:之前跟你说的那部戏,他们换人了。

啊!?谢衍的双手顿在空中,什么意思?怎么换人了?

瞿铮远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耸耸肩:就是不要我演了呗。

为什么?谢衍拧着眉。

没有为什么。

就在前两天,瞿铮远还兴冲冲地准备参加新剧的开机仪式,忽然收到制作方那边的通知,说剧组演员临时调动,并且毫不委婉地说天河这个角色有更适合的人去饰演了。

当时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他身上泼了盆水,还是添了冰块的那种,浑身都冻透了。

瞿铮远忍着一肚子火,问换了哪个演员,制作方那边不再回复,只有一个和他比较熟悉的小演员告诉他,一个叫张盟的新人来参加开机仪式了。

瞿铮远上网搜了这号人物,是那种百度不到资料的108线,只有一个微博号。

后来徐念托人查到,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把这个新人塞进去的,导演组那边话语权不如投资方重,保不住他这个角色。

整部剧被换掉的角色就只有天河,就因为这个角色设定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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