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船上。
盗猎者们还在大厅里吃喝玩乐,完全没发现他们的仓库已经被搬空了。
陆岙站在他们的仓库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可以通知他们了。
宋州四下看了看。
陆岙看向外面武器库里的枪,说道:用枪吧。
宋州过去拿了把枪,打开保险栓,掂了掂枪,对准冷库的窗户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在舱室内回荡,外面的玻璃应声而碎,和枪声混合在一起,十分响亮。
盗猎者们非常警觉,几乎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就有脚步声过来了。
陆岙和宋州站在保险室后面的角落里看着。
盗猎者来到冷库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们冷库后面的保险室被融了一个大洞,而洞里面空空如也,他们的宝藏连箱子一起消失了。
上帝!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叛徒?!我们的宝藏怎么不见了?!
哦,不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回响在这个舱室里,盗猎者们都慌得跟无头苍蝇一样。
他们在舱室内四下查看,有好些盗猎者脸都白了。
有盗猎者解下腰间的无线电通讯设施,呼叫附近船上的同伴。
很快,他们发现船队所有船上的保险室都被搬空了!
惊慌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陆岙冷眼看着好几个盗猎者当场坐在地上,捶着地板哭天喊地,还有好几个盗猎者直接拿着枪出去,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岙根本没给他们机会。
他拉着宋州从另一边出去,直接跳到海里变回龙形,而后巨大的龙尾一甩,直接撞上船。
盗猎者在船上被晃了一下,站都站不稳。
船上瞬间响起了各种各样的惊叫与怒骂声。
陆岙又一尾巴甩过去,撞在船上最脆弱的地方,轰然撞出一个大洞。
船瞬间被撞歪了,海水哗哗地灌进去。
快,快下去看看。
把破了的舱室隔离开来!
到底怎么回事?底下有什么?
武器呢?快拿武器来!
上帝!武器都不见了!
杂乱的脚步声在船上各处响起。
还没等盗猎者们作出有效的反应,陆岙又一尾巴甩过去。
这下三十多米长的整条船都晃了一下,船直接从中间裂开,很快又断成两截,失去平衡后慢慢往下沉。
船上的人连忙去船尾找救生用的小船。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船尾的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些小船都被陆岙和宋州砸碎了沉到海底,作为人工鱼礁的一部分,为海域繁殖索饵等提供合适的掩体。
这艘船出事,盗猎者船队中别的船纷纷赶来救援。
这次用不着陆岙出手,宋州轻轻一挥,一柄无形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将赶来的船从中间斩成两截。
盗猎者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感觉大事不妙,后面来的几条船见状顾不上同伴不同伴,连忙掉头往远处驶。
然而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的船纷纷从中间断成两截,缓缓往海里沉。
一时间,到处都是求救声、怒骂声、祷告声,海面上弥漫着绝望情绪。
陆岙和宋州一艘船都没给这些盗猎者剩下。
所有盗猎者都落入了海里,连片木板都够不着,只有身上穿的救生衣能勉强协助他们不被淹死。
陆岙远远在自己船上看着。
有盗猎者发现了他们的船,远远喊救命。
陆岙双手抱胸,一双眼睛冷冷看着那盗猎者。
那盗猎者对上陆岙的眼睛,心一下就凉了,划动着海水的双手一下停住了,整个人发僵。
宋州从驾驶室上探出头来,问:开船吗?
开。陆岙道,双眼看着海面,嘴唇微微勾起,走吧。
船开动,离盗猎者越来越远。
在离盗猎者落水的地方有一二海里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传来螺旋桨嗡嗡的声音。
陆岙抬头看,见头顶好几架飞机飞过,机身上喷上了国际刑警的标志。
国际刑警怎么来了?
陆岙皱了下眉,迈腿走入船舱去找宋州,怎么回事,国际刑警怎么来了?
他们的公共频道没关,陆岙说话的时候,公共频道响起一个略带颤抖的声音,我,我报的警。
公共频道安静了一会,又有一个声音小声响起,我也报了。
我也是。
这几句话说完,公共频道又是一阵沉默。
陆岙十分意外。
他没想到船长们居然会报警。
明明这些船长们刚刚都怕得要死,还心存顾虑。
陆岙以为大家会直接当什么也没看到,悄悄离开。
头顶的螺旋桨声音越来越近,有大喇叭轮流换着各种语言跟他们喊话,问谁报的警,是怎么回事。
陆岙西语说得好,对国际刑警们说道:我们报的警,我们发现前面有人盗猎鲨鱼。
前面的人呢?国际刑警问,前面的船只是不是失事了?
不清楚,对方有武器,我们不敢靠近。
国际刑警们将信将疑。
他们去救落水的盗猎者,很快发现这些盗猎者大多都是通缉犯,便将盗猎者救上直升机铐走,又去失事却还没来得及完全沉入海底的船上调查。
陆岙他们并没有动盗猎者割下的鱼鳍鱼肝,船上的仓库里还堆满着罪证,国际刑警们很快就搜集到了相关罪证。
很快,国际执法船也到了。
国际刑警客客气气地请陆岙这边船队的人马去配合调查。
船长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办法给出更多信息。
国际刑警倒没怀疑他们,简单做了个记录,就放他们继续航行了。
大家一晚上经历那么多事,心情非常复杂,等船开了几小时,远离盗猎者活动的这一片区域后,有人在公共频道提议休息。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所有人将船停下来,在大海上远远散开,各自休息。
现在已经是傍晚,他们将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再走。
陆岙也累得不成,主要是心累。
确定停船之后,他坐在甲板的躺椅上,看着远方的晚霞,心情非常复杂。
宋州将船停好,又将锚抛下,出来陪他,拉拉裤子,在他旁边坐下。
心里难受?
倒也没有。陆岙枕着自己的胳膊,主要是心累。
人类不是只要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哪怕死亡也无法阻挡他们追求利益的脚步?宋州道,无论猎杀鲨鱼还是其他,都是为了利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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