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觅,你是故意诱惑我吗?
祁曜勾着唇,调笑着问他。
讽刺也好,气骂也罢,许觅无论怎样也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不正经,红晕悄然爬上他白皙的脸颊。
你胡说。
许觅推攘他胸膛,让他放开自己。
祁曜才不听他的,继续说:让你在M国照顾好自己,不做危险的事,你倒好,悄无声息跑华国来了。在华国,就不用保护自己?
他的语气很温和,是真的在关心。
许觅反而不适应了,还是认真回答:我现在很安全,我会对自己负责。
祁曜深吸口气,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当然知道许觅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今天会来夜色,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查新货,哪知道孟皆这么快就行动了,还和许觅一起瞒着他。生气当然生气,从包厢认出他到现在,憋了一肚子气。
但是这种气,是基于对许觅的关心和在乎。他不能和以前那样,对许觅发脾气,让他不知道他的关心。
阿觅,凡事不可能万无一失,夜色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你这个样子在这,总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又怕暴露不敢反抗,那怎么办?
祁曜缓声说着,搂着他站直,到床边坐下。
许觅想了想,我会有办法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没有真正的绝境。
那今天是其他人呢,你要怎么做?
祁曜看着他不在意的样子,心口堵得厉害,无比庆幸今天他来了。
很少和祁曜这么心平气和地讨论,许觅不太习惯,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认真道:是其他人,我早就脱身了,不会等到现在。
听着这话,祁曜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温声道:好,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我现在看到你了,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许觅点点头,然后看着黑色的鞋尖,陷入了沉默。
祁曜跟着看过去,他白嫩的脚背上也被绑带勒出了几道红痕。
祁曜没穿过高跟鞋,但是看着那尖细的鞋跟,也能想到脚底不会舒坦。
不发一言地起身、蹲下,在许觅惊愕的视线中抓住了他的脚,帮他脱下高跟鞋。
许觅反应过来后,又慌又羞,挣扎着把脚缩回来。
别乱动,都肿了!
祁曜有些凶,还瞪了他一眼。
许觅心肝颤了颤,真被吓住了。祁曜过于善变,他有些接受不来。
细细查看了会儿他的脚,除了绑带勒出来的红痕,脚后跟被磨破了皮,鞋跟顶着的那块儿和小拇指都被磨肿了。白白嫩嫩的脚丫子看起来有些凄惨。
祁曜皱着眉起身,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没看到药箱,正要打电话叫人送,手碰到裤子口袋上硬硬的一块,想起来是许觅给的药膏。
老实坐着,我给你上药。
看许觅又有乱动的趋势,祁曜言语威胁他,眼神却很柔和。
白色的药膏挤在食指指腹上,轻轻地涂抹到红肿处,涂得均匀。
上了药的地方凉丝丝的,疼痛好像也缓解了不少,许觅看着他乌黑的头顶,有些恍惚,像做梦一样。
祁曜,不会被穿了吧?还是上了情商补习班,怎么这么会?
他给自己擦手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现在又
实际上祁曜真没想那么多,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想做就做了。
红肿的地方都涂抹过了,祁曜勾着唇把药膏收好,起身。
低头看到他锁骨下的一团,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质感像滑腻的象牙一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隔着一层黑纱。
许觅愣了,因为是假的,身体上没有什么感觉,心理上很诡异,白皙的脸爆红。
第75章
手指陷入一片柔软,祁曜也诡异地沉默了,耳根发热。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轻咳一声,还挺软,什么做的?
许觅:......祁曜你怕不是没被我打过。
对上他控诉指责的目光,祁曜面色不太自然地转开视线,那个,应该挺重的,卸了吧。
许觅心说,要你多事。不过大夏天的粘了这么层假东西在身上,即使有空调,久了还是闷热。
板着脸起身,悄悄瞪了眼祁曜,许觅往洗手间去。
嫩白的脚踩着深红色的地毯,背影窈窕多姿。黑与白,红与黑,是极致的诱惑。
祁曜的眼神黑漆漆的,像燃着黑色火焰,喉间干涩。拿起桌上放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瓶进去,才算是缓和了些。
坐在床上等着他,视线对着手机,心思一点没放在这。
群聊界面消息不断弹出:
王浩东:曜哥,听说你去夜色了,怎么样?里面的姑娘好看吗?
李千城:傻子吧你,咱曜哥W的,能看小姑娘?
王浩东:那怎么了,欣赏美是不分性别的。
王浩东: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许觅女装绝对女神!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这么想了,怕曜哥打我没敢说。
沈则:说句实话,现在打你更方便。
李千城:赞同,我要少和耗子说话了,智商被拉低。
......
祁曜看着那句谈女装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的确很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并不是他有这方面的癖好,而是无论许觅怎样,都是他喜欢的。
而他这个样子,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让他只要想一想,心口就堵得慌,偏偏不能因此生气。许觅是为了正事,他现在做的这些,把他自己带入了危险。
祁曜胡乱想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洗手间里没有一点动静,连水声都没有。该不会是出事了?
静等了几秒钟,祁曜走过去,敲敲门,阿觅?你好没?
还还没。
许觅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他现在坐在马桶上很尴尬,那假东西质量太好,他取不下来了,稍微拉扯下就疼。
祁曜默了下,声音微哑:要帮忙吗?
这次过了挺久才回答,你进来吧
又努力了一番还是不行,反而把自己弄出一身汗,反正都是男孩子,看看也没什么吧,许觅这样安慰自己。总不能真在洗手间待一晚上。
我进去了?
祁曜哑声问,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嗯。
许觅光着上身,靠着抽水箱,在马桶上瘫坐,放弃了挣扎。
祁曜推门进去,许觅侧对着他,失去了黑纱遮蔽的肩膀和胳膊,白得晃眼,胳膊上还有他留下的勒痕。
许觅的黑色吊带裙褪到了腰间,上半身几乎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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