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了小半个时辰,齐涵酣睡,唇瓣微张,眼睫卷翘,睡容娇俏生憨。
九皇子松一口气,后背汗涔涔下,湿了彻底。
齐府八小姐,果真不负盛名,折磨人是一把好手。
水已转温,九皇子不愿再碰齐涵,便往里添着热水,直到再无可添,咬牙将她拦腰抱起,往锦被一扔。
齐涵砸吧砸吧嘴,凝脂雪肤在被间来回滚动,最终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里,活似蚕蛹。
九皇子黑着脸看了会,手一挥,床幔无风自落。
翌日,齐涵流着眼泪鼻涕,喉中沙哑,“知书……我头好疼……”
九皇子眉心轻皱,这娇小姐,因着未干的头发,受凉了。
果真不像寻常女子般铁骨铮铮。
大夫笔墨之间,齐涵平白多了许多忌口,还要喝苦人的药剂。
她皱着脸推拒,柳眉一竖:“你敢!”
气势十足,与伸着小爪子的猫咪无二。
知书面容冷峻,扣着齐涵双手,将小碗递至唇边。
被古井无波的黑眸定定瞧着,齐涵不由心生畏缩。
她眨着眼:“服药可以,我要吃新出的槐花糕,你去给我买。”
“忌糖。”
“东边李记的小炒肉。”
“忌辣。”
齐涵气得眼里腾起水雾,“那你说我能吃什么!”
芙蓉沾露,风姿灼然。
知书喉头微动,松口道:“一枚杏子。”
齐涵瞪着眼:“两枚!”
知书居高临下,垂眸看她。
“三枚!”
知书将碗向她唇边又送了送。
“好吧好吧,一枚就一枚。”齐涵皱着脸,壮士断腕般“咕噜咕噜”一口闷下,呛得眼底又蓄了泪。
这天,齐涵睡觉不老实,一个不当心摔到了床底下,在地上哎哟半天。
知书在外间忍了忍,最终还是走近了,看这恶徒又出了什么事端。
“知书……”齐涵趴在地上挥着小手喊她。
恶徒神情诡异,七分兴奋混着两分羞赧,知书脚步顿了顿。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口吻。
知书探头,竟是一箱污浊之物!
这……这个荒淫的腌臜货!心思下.流!可耻之极!
九皇子眼观鼻鼻观心,凝神盯着床幔。
齐涵捂着嘴惊叹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床底下还有这些个东西。
又是皮鞭,又是不可描述夹,又是蜡烛,又是口不可描述枷,不可描述球,不可描述势,不可描述笔……齐涵哪见过这些,简直大开眼界!
齐涵随意拿出一件,让小奴才站好,在她身上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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