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然被抓住,雄虫疑惑的眨眨眼,发现雌虫正盯着自己的手爪爪,上面破了几个口子,血液凝固,是在搭建茧子的时候被划破的。
雄虫嗖的缩回手,阿瑟兰默默无语,片刻后他捡起雄虫放到脚边的果子,哼哧哼哧的啃了起来。
算了算了,东西坏了大不了再买。
阿瑟兰刚吃完果子,就发现另一个问题,蛋茧太小,东西太多,塞满了之后他和雄虫肯定进不去,雄虫发现这个问题,绕着茧子转了一圈,急得唧唧复唧唧。
太蠢了。
阿瑟兰陪着雄虫玩叠叠乐,但是无论怎么合理安排空间,收纳了物资的巨茧,都没有办法塞下两个成年虫。
阿瑟兰疲惫,叹息,目光呆滞,他痛苦的抹了抹脸,用被子把唧唧复唧唧的雄虫裹起来,抱到怀里。
不准说话,别动,就在外边睡,我保证这是一样的。
雄虫反抗,闹腾,眼泪汪汪,用古老而原始的声音表达自己露宿野外的恐慌。
阿瑟兰沉着,冷静,抱着雄虫不松手。
两个虫谁也不肯退步,最后累的眼皮子打架的雄虫还不忘从被子里探出手,执着的想要爬进茧。
唧。
这声音简直是惊世委屈。
阿瑟兰都快气笑了,他抱着雄虫一动不动,雄虫渐渐放弃,眼皮子打架,困倦的趴在阿瑟兰胸口,黑色的柔软细发搔得胸口痒痒的,但是就是不安分,想爬回茧。
阿瑟兰要炸了:别动,我给你读故事书,别动大爷,你是大爷,别动。
阿瑟兰挑了本最喜欢的书,循循善诱:《地球》看过吗?讲述一个叫人类的种族,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科幻著作,极其写实,想象力爆炸。
雄虫终于不再试图爬进茧子,但面无表情无动于衷,阿瑟兰只好换了本,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阿瑟兰昏昏欲睡,过了一会胸口湿漉漉的又痛又痒,他一下子醒过来,差点把雄虫扔出去
他虫蛋!你干什么咬我!想喝奶我给你拿嘴嘴牙你的牙渴了是不是松松开,我给你找啊
你完了知道吗,等你睡醒你就完了,真的。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不行,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知道吗?!闭嘴
不要唧唧,我怕你吗?
求你睡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吸,想吸就吸,不要用牙。随便吸。
第二天,折腾到凌晨四点的阿瑟兰醒过来,他困顿的睁了睁眼皮,视线聚焦,和一双茶绿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在这里。雄虫面无表情,脸色结霜。
阿瑟兰捂着胀痛的胸口,微笑:我先告诉你,你死了。
恕我冒昧,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唧唧。
阿瑟兰: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预收《凶巴巴和怂哒哒》求收藏
O(≧▽≦)O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条巨龙,巨龙从女巫那里订了一颗宠物蛋,孵出一条细溜溜的小蛇。
巨龙给他取名小绳子。
小绳子刚刚破壳时非常调皮,它嚷嚷着巨龙听不懂的话,气势汹汹,趾高气昂,用奶牙磨坏了巨龙先生种在花园里的莴苣,然后被巨龙结成蝴蝶结挂在门上。
嘶嘶!
[孽畜!等本尊恢复法力,现出真身,一定生生剥了你的臭皮]
巨龙先生十分无情:再咬莴苣我就拔了你的牙。
嘶
缩成一盘蚊香。
文盲一个逻辑奇葩不服就刚武力值爆表西方龙攻忍辱负重魔蛇之耻倒霉妈妈给倒霉开门受
第16章
你完了。
阿瑟兰那一瞬间决心要为自己心爱的收藏报仇,他彻底撕开了风度翩翩的假象。
你知不知道我收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知道这本漫画多贵吗?呵,莫名其妙结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最后一块净土也被玷污了吗?
昨晚,完全是大事不妙。
埃文一脸僵硬和雌虫对视,他握了握手指,低着头长睫毛扑簌扑簌,然后抬头摸脑壳,头上呆毛乱翘:少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笨蛋连撒谎都不会。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崽子,自己一把年纪,计较些什么?
啊呸。
这小王八蛋昨天可是咬得很开心,现在想松嘴不认虫?阿瑟兰冷笑,抱着胳膊说:什么都不记得?
雄虫头发上还黏着瓜子壳,他撸下来,面瘫着小脸点头。
屋子里的东西横七竖八,床上什么都有,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杂物团建气氛。
古怪的巨茧倒在床尾,靠着书架,窗帘从茧口拖出来,里面还塞了苹果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看上去非常滑稽。
银发紫眸的雌虫盘腿,一副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少将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昨夜睡的很沉。
你睡得一点都不沉,你精神百倍你知道吗?
少将,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夜晚是休息时间,我不可能会精神百倍。
不,别低估你自己。
埃文抱着膝盖,茶绿色的眼中有丝丝困惑,看上去无辜得过分,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不记得?很好
阿瑟兰冷笑,不爽之气突破天际,刚动了一下,胸口一痛。
少将,有哪里不适吗?
少年老成的雄虫关怀的直起上身,面瘫脸看起来无比淡定,但实际上脚尖都紧张得绷紧。
不要过来。阿瑟兰伸出右手,无情的拒绝帮助:你离我远一点,真的。
这小崽子绝对不可以再碰我的胸。
阿瑟兰灵魂尖叫,冷酷脸背过身自己揉,痛死了,他轻轻戳了戳胸肌,还有个牙印,这臭崽简直是有毛病,需要送到部队里加强道德文明建设。
什么破毛病!
就不能换一边吸吗?
阿瑟兰深呼吸,压抑着澎湃的怒火:你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不记得。
屋子里比昨天进来的时候还要乱上一万倍。
埃文纠结得捏了捏手指,睫毛扑簌扑簌,阿瑟兰保持背对的姿势一动不动,埃文犹豫片刻,用手指头戳了戳生闷气的雌虫后背,解释:但是阿瑟兰少将,我记得昨天吃了点鸟肉,然后回到卧室,告诉你不要进房间。
阿瑟兰一点就炸:我不进来,难道你不会出来吗?
埃文懵了一下,显然两个人的记忆点不一样。
阿瑟兰回过头,浅紫色的眼睛变得深而亮,他盯着埃文,嘴唇忽然动了动:唧唧记不记得?
试图刺激雄虫,但是这两声真的从嘴巴里秃噜出来的时候,阿瑟兰心情沉重。
埃文垂下睫毛,藏在黑发下的耳廓通红,简直不堪受辱: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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