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悠扬的曲子像柠檬薄荷糖味道的糖果,感受到清爽的风拂过脸颊,又有酸甜的香气萦绕在身边,我转过头身旁站着的就是配合钢琴节奏拉响小提琴的双胞胎哥哥,他也会心有灵犀的抬眸看我。
我们会相视一笑,完美为曲子落下尾声。
掌声如雷鸣般,我这才回过神来,身旁不是心有灵犀的哥哥,而是双眼放光崇拜看着我的布琳和芙兰佩。
为我鼓掌的人也不再是有希子妈妈、优作爸爸和小兰,是一群我不认识的居民,一时间我竟然说不出来心中的感情。
就像是香甜的牛奶中加入了苦涩的咖啡。
雷切尔在越来越多围观人中拽着我们逃离了现场,一路跑到了海边。
变故就是在这里发生,方才还平静的海水突然涌起波浪,我挡在戚风她们三人面前,哗啦一声巨响,海水如雨水落下,巨大的阴影挡住了我们头顶的太阳,一只口吐白气,眼睛发红的海王类正凶狠的俯视我们。
但我认出这种海王类的种类,是很少见的不会伤人的类型,那么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狂暴?!
在我思索期间,雷切尔的身影从一旁窜出,他只是想挡在我们面前,却被精神紧绷的海王类误会成了攻击,它张口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雷切尔的肩膀。
他面不改色的掏出匕首,反倒是把海王类控制住了,还余裕的问我:今晚的晚饭吃烤肉怎么样?
吃个鬼。我翻了个白眼,走到被雷切尔困住动弹不得的海王类跟前,保持那个姿势不要动。我头也不回对雷切尔说,手上向着在意的地方开始检查,身后传来雷切尔无起伏的埋怨:我可是肩膀被刺穿了,您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刚才还活蹦乱跳要宰了这家伙的是谁?啊,找到了!在它腹部的位置被鳞片挡住了的下面,有一个很细小的银/针扎在了里面,我帮它□□后,海王类眼中的血红褪去,也松开了咬住雷切尔肩膀的嘴,乖巧的低下头。
应该是人类的船上掉下去不小心扎在它身上了。摆弄手里的银针,我拍了拍它的头,说:辛苦你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就算是你的同类也弄不掉吧。
海王类的身上有很多处伤口,想来它是自己通过各种方法想弄出这根针,但因为位置过于隐蔽,才会在疼痛之中失去了理智。
长得如蜥蜴一样皮肤发蓝的海王类伸出舌头感激的舔了下我的脸颊,芙兰佩立马咦了一声,冲过来拿出手帕往我脸上糊。
脏死了!
巨大的海王类转身钻入了海中。
雷切尔走到我身边,望着海王类离去的身影说:听说,海王类很重情重义,一旦被施恩必将百倍奉还。
百倍就不必了。我弯下腰方便芙兰佩和布琳擦脸,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把雷切尔的这句话放在心上,比起报恩我更关心他肩膀上的伤口,然后雷切尔撕开被咬位置的布料,我看到了里面垫着的铁做的肩垫后,一拳捶了上去。
这回雷切尔是真的受伤了。
宁宁大人您是猩猩吗?
小心猩猩扣光你的工资。
我订正,您不是猩猩,您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