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偌看着被麒麟占满的大床,觉得有些挤,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被麒麟压着的灵镯上,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但她怎知麒麟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正是故意这么做的。
麒麟稍稍翻了翻身,下巴抵在床上就这样盯着幽偌看,仿佛看不够似的。
幽偌被盯得头皮发麻,就连将他收进空间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麒麟伸出爪子轻轻的碰触了下幽偌长长的睫毛,似是怕伤到她很轻很轻,幽偌只觉得痒痒的。
“你以前救过我,我把你忘记了你不会怪我吧?”幽偌感觉到麒麟的触碰不敢乱动,但却觉得它对自己一点恶意都没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似是察觉到有人过来,麒麟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幽偌见它自己进了灵镯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只要看到这家伙压力就如此大呢?好像还很紧张,心脏有种莫名的快速跳动感。
“偌偌你在吗?”
幽偌听见是襄辰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但脸上的红晕还未消,趁着昏暗的灯光估计也不会被发现。
“哥,白泽怎么样了?”幽偌打开房门,却看见只有襄辰自己。
“他暂时没事了,只是他体内的毒什么时候可以解,这若是再多毒发几次……”
襄辰显然也是担心白泽的,尤其是刚刚帮他上药的时候,却见他身上都是各种伤疤,甚至有不少是受到酷刑留在身上的,他很心疼,少有的心疼。
“哥,冰蚕还没有醒,强行唤醒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我们再等等,我想先去见见白泽。”
襄辰点点头,随即叫上白泽,三人一起去了之前走过的凉亭。
“白泽,你身上的毒到底是如何来的,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发生那样惊人的变化?”幽偌也不矫情,问的很直接。
“我……”白泽双拳紧握,隐忍着,像是陷入了某些痛苦的回忆。
襄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叫我一声哥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用害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
“哥。”白泽趴在襄辰肩膀,这一刻,少年所有的坚强与隐忍彻底崩塌了。
幽偌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赶紧四周看看有没有人,这若是被人看了去,还以为这二人不正常呢。
白泽渐渐冷静下来,回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他只记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被家里受宠的小妾陷害,而后连他们母子一起关进了地牢,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非人的折磨。
小妾用锁链锁着他,每天用一头大白熊身上的血配几种毒给他喂食,一吃就是八年,每每毒性发作痛不欲生,而她的母亲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却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他毒性大发,而这毒也终于在他身上产生了变异,他挣开了锁链,疯狂之下伤了自己的母亲,甚至还伤了许多人,最后逃了出来。
这种毒虽然发作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事后却又什么都记得,每当恢复正常之后他都会越发的自责,那些无辜的人不该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他多次想要了结自己,可是想到被害死的母亲他又是那样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