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弟又回归了平静的相处。
那一夜的过界,像被风吹走的羽毛,看似没有在我们之间留下任何痕迹。
我在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立下的誓言。
除了一件事。
自那夜之后,阿弟的身子在我眼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非要形容出来,那就是,他的身体好像开始对我散发出一些奇异的吸引。那种时刻,我会觉得自己像寻着花蜜的蜜蜂,又或者听着淙淙泉水声的饥渴动物。
比如,我会情不自禁地在阿弟昂头喝水时,用目光摩挲着他的喉结。我看着那修长脖颈上的凸起因吞咽的动作而滚动,会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摸一摸,或者想象着把它叼在齿间,轻轻碾磨。
而当阿弟放下水杯看过来时,我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情绪稳定地与他进行着正常的交谈。
就像一场我单方面进行的猫鼠游戏。
我不会被阿弟发现的。我只是,只是在这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突如其来地,第一次地产生了一些对欲望的欲望,阿弟,我就偷偷地看看你,我不会打扰你的未来。我能控制得很好。
也许是我前面的二十二年过得太像个修道士,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弄得如斯狼狈。
这之前的人生,我终日操心着生计,心里眼里除了赚钱和衣食用度几乎装不下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