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心开始有了欲望,我反而会时不时主动回忆起那个午后,想像着赤裸下身,刚行完淫渎之事的自己,就那样被衣衫整齐的阿弟搂在怀里。现在的我甚至能从那种景象里攫取出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这太不对劲了,我一边沉浸在那种满足感里,一边焦虑地想。
或许我只是晚熟些,到了二十二岁才有了心灵上的渴望?我侥幸地想着,刻意不去把这些归因于那一夜的迷情。
为了证实这种侥幸的猜测,我甚至瞒着阿弟,偷偷让阿伯给我提供了一位追求者的联系方式。
可是当他发来照片,当他热情洋溢地发来“美女你好”,当他努力地与我找话题并想约我出去看电影时,我却只觉得无趣和倒胃口。
甚至在超市和烧烤店做工时,我也刻意地去注意那些同龄的男生。其中不乏长得帅的,也有主动对我献殷勤的。可我却又好像回到了之前二十二年那修道士的心境,他们对我而言只是同事或者路人,没法对我散发出丝毫男性荷尔蒙的吸引力。
而一回到家,我却又陷入那种半痴迷的状态,忍不住用目光去追随阿弟的每一个动作,肖想着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完了,我心想。
看来,我的欲望只会对阿弟产生。
现在,就连阿弟习惯性的亲昵动作都会对我造成困扰。他开心时伸过来揉我头发的手,晚上我在床边织毛衣时他凑过来的身子,甚至只是他看过来的笑眼,都能让我短暂地失了神。
但我依然神经紧绷地维持着两人间的平衡,直到今晚。
洗漱后,我和阿弟上了各自的床,我在黑暗里闭着眼,等待着睡意的来袭。
可我没等来睡意,却等来了隔壁床上轻轻的摇晃声。
这声音我可太熟悉了,和我拎着菜刀勇闯卧室那一日如出一辙。
阿弟似乎……又在自渎了。
我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阿弟是不是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放在以前,我大概会刻意去忽视,给阿弟释放的空间,然后自己等待睡意慢慢入睡。可现在,我对阿弟有了隐晦的欲望,已经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所以,我一动不动,却偷偷竖起了耳朵,可耻地当起了夜色掩护下的偷听者。
行军床的摇晃变得更激烈了些,与此同时阿弟压抑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
我的耳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我根据行军床摇晃的声音猜测着阿弟此刻进行到了哪一步,回忆着那一夜阿弟那剧烈起伏的小腹,那一丛被欲望弄得凌乱的私密毛发和下面精神的柱身。
我情不自禁地夹起了腿,我的身体,也开始涌动起异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