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战术性的套近乎,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捧着聊,毕竟嫂子不是凡人,嘴甜点没亏吃。
嫂子也如同邻家大妈一样健谈,问我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之类的琐碎问题,碰巧的是我俩同姓,还特意问了问我祖籍,有点要认亲的意思。
“昊,这么年轻就出来,父母心疼坏了吧。”
“不瞒您说,这我爸还嫌出来晚了呢,倒是我妈,有点儿不放心。”
“唉,儿行千里母担忧,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干,咱自己可千万别碰赌啊。”
“嫂子,我什么家庭啊,我可不敢玩儿,不怕您笑话,我跟老头儿打五毛钱扑克都偷大猫儿,输一分钱我都睡不着觉。”
“这大胖小子,挺有意思,真让人稀罕。”嫂子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捏了捏我脸蛋儿,“昊,咱们可是本家儿,这也算缘分,一会儿跟大原说,让他陪你大哥,你陪我购物去,这儿乌烟瘴气的空气不好。”
想不到因为姓氏还获得了好感,但就凭这一句话,如同西佛爷的恩典,自打那天之后,嫂子一直对我挺好,真的就像个远房亲戚一样。
其间,原哥借着倒茶的工夫儿在我耳边悄声说,“昊啊,你真能黑得住老刘,一会儿咱们得占成,那你就算立大功啦。”
我他妈听的一头雾水。
虽然原哥的话我没完全明白,但占成两个字的字面意思我还是懂的。而且,单凭这句话原哥需要悄悄跟我耳语来讲,我也能猜到,这件事一定是跟钱有关,而且一定是对我们有利的。
尽管如此,按照我当年的年轻气盛,以我打小儿父母对我的娇宠,加之我爹怹老人家性格的基因,那一刻抚慰我的其实并非是能占成的诱惑。
我挺记仇,虽然来澳门确实是出来挣钱来了,但我也没打算跪舔着挣钱。
彼时,坐在贵宾厅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能够抚慰他的,其实是嫂子轻声细语的亲切感,是公关小姐那走动时候的曼妙身姿和随之游走的暗香涌动。是,老刘虽然呲哒了我,却并没有什么侮辱性的词汇,更是我们从小所受的家教:一个从年龄上比自己大一辈的人,在公共场合,怎么都该给他点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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