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快儿。”笑笑没有半点迟疑,拿起本要放下的酒杯也干了,“哥,你刚才就要叁罐儿,以为你不能喝酒呢。”
我操,失算了,看着笑笑又倒满的酒杯有点儿眼晕,“啊,我以为你不能喝呢,没敢多要。”
“真够体贴的,不像那帮盲流子,老想灌我。”笑笑碰了我的杯,“再来一个,哥,刚才泡澡热死了。”
“啊,吃菜吃菜,别老干喇啊。”我算看出来了,这妞儿太能喝,那我也不能这么快就认怂啊,干。
笑笑满足的尝着各种家乡的味道,笑得很甜,还给我点评着哪道正宗,哪道是糊弄事儿。我就戳着脑袋看着她,偶尔吃个鸭舌,夹一口凉菜,她频频碰杯,我也只是稍微压一小口儿。
“哥,你不吃饭寻思啥呢,那鸭舌有啥吃的。”她手里攥着酱骨架儿,看了看我脚下的易拉罐儿,“这酒也不对啊,你再不撵我,我都喝完了。”
酒店里都是大杯,干了两个之后就有点儿上头,只能和她闲扯转移下注意力,“我这叫吃哪儿补哪儿,怕舌头不利落。”我冲她吐了吐舌头。
“你也不是大舌头啊,有啥不利落的。”笑笑愣了几秒钟,恍然大悟,我闪躲不及,她拿过骨头的大油手拍在了我的浴袍上,“你真坏。”
我琢磨着这么喝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去小冰柜里拿了可乐和几种小瓶装的洋酒,兑在了一起。加入冰块之后味道还不错,我只能拿这个对付了,“啤酒没劲儿,我喝点鸡尾酒。”
笑笑尝了尝我的私调,一脸嫌弃,“这甜不拉几的,一点劲儿也没有啊,不好喝。”
“没劲儿?你可别吹牛逼了,那我给你来一杯啊。”
“来就来。”笑笑没有丝毫犹豫干了一杯,并不服气,“这跟饮料没啥区别,再来一杯。”
“你也太能喝啦,也是,吃饱喝足不想家。”我给她夹了一个饺子。
“这算啥,在老家基本都喝白的,啤酒都是漱口用。”笑笑露出得意的表情,“没听说嘛,早上来二两,牛逼一头晌,中午喝半斤,事事都顺心,晚上八两半,啥事儿都敢干。”
“兮,行了,你这是纯酒蒙子。”
笑笑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迷离的眼神儿,手里的烟不断,这是喝的差不多了。我拿着那杯始终没喝完的鸡尾酒去了沙发,她开始收拾桌子。
“你别管啦,明天客房就收拾了。”
“哎呀,顺手儿的事,要不多埋汰啊。”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笑笑微醺的状态更加诱人,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轻微的摆动,风情万种。浴袍的腰带松垮的系在腰间,酒精渲染过的粉色酥胸半露,伴随而来的是均匀的起伏。看着她微微抬起的脸颊,人面桃花,朱唇微启,明媚皓齿,顾盼生情,蓦的,我有种酒精作用之外的沉醉。
有那么一霎,床外霓虹闪烁,对面的这个略带生涩的“职业女孩”,我们的调笑,她认真单纯的表情,面对家乡味道嘴角那那一丝满足的笑,吞下雪茄的狼狈咳嗽,收拾桌子时认真的体态,让我感觉我不是她的客人,而是她家乡的一个大哥哥。
可我们又明显地在打情骂俏,挂空挡穿着浴袍,时而开着荤话的玩笑。
瞬间竟有些恍惚,我无法定义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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