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林沫沫还是挣扎了下。
陆朗也没说什么,把林沫沫放到座子上,只是林沫沫的一双脚却被陆朗留在了车外,按着林沫沫的腿,陆朗身子探向车里,然后拿过喝水的杯子,打开盖子,陆朗捏着林沫沫的左脚踝,把杯子中的水对着林沫沫的脚冲去。
低着头,陆朗慢慢帮她洗着,林沫沫的脚型其实很好看,修长圆润,就连脚趾都纤细秀美。
林沫沫却突然觉得尴尬。
脚就那样被攥在陆朗的手中,她不自在极了。
几乎是本能,林沫沫的脚向后一点一点的收缩着,想要收回。
“别动!”陆朗提高了嗓音,手还在她的脚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又在车上抽了纸巾,替林沫沫把脚上的水擦干净。
林沫沫的脸,莫名其妙的就有点热!
心,似乎也有点热!
都弄干净了,陆朗这才把林沫沫腿脚放到车里,然后直起腰,嘀咕了一句,“脏兮兮的,我的车垫子都是新换的!”
林沫沫的耳朵很尖,完全听出陆朗话中的嫌弃,于是,林沫沫心里的那股热乎气瞬间一扫而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咬着牙,林沫沫瞪着眼睛。
姓陆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竟然敢嫌弃她!她真想挥拳打爆陆朗的头。
……
陆少臣把叶画带回了家,两人郡府的公寓!
而且,回来的路上两个人绷着脸,都是一句话没说过。
进了家,叶画直接进了浴室,她那一身的油漆都差不多快干了,紧巴巴的难受。
闭着眼睛,正在莲蓬下冲洗的时候,陆少臣却冲了进来。
叶画慌忙扯了浴巾就往身上裹,心里还暗自埋怨自己,怎么那么大意,洗澡竟然忘了锁门了。
陆少臣却眨眨眼,好笑地望着她,“藏什么?有什么好躲得?叶画,你身上有多少根汗毛,我都数得一清二楚!”
多不要的脸的话陆少臣也能说的出来。叶画咬着唇,憋得脸红。
“油漆时间久了不好洗,我帮你!”陆少臣厚着脸皮继续。
叶画努力呼气才让自己平静了些,咬牙冷脸,鼻翼微微一动,叶画答了几个字,“不,你出去。”
陆少臣却赖在原地不动,抬手还指了指叶画锁骨处的油漆痕迹,“不是我说你,叶画,你的脾气过于温和,性情也娇软了些。人家别人都是老婆给小三儿泼油漆,扒光衣服,按在地上裸着打……”
叶画懒懒的阖上眼,又有了一种憋气堵心的感觉。
其实,她并不想听,厌烦了。
可是耳边,陆少臣的声音却不断。
“叶画,你说到你了你身上怎么就正相反,我告诉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叶画你就学林沫沫,彪悍着些,谁欺负你,你就使劲儿的给我打谁,哪怕打伤了,打残了,我情愿花钱去解决,也不愿意被欺负的那一个是你!”
“我被欺负不正逞了你的心吗?”叶画突然睁开眼,心里忍着气,低笑,她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陆少臣你精力充沛,喜欢纳妾选妃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今天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下一次,因为我不喜欢蹚浑水。”
见着叶画不为所动,陆少臣心里仿佛堵了块烙铁似的,憋疼得难受。“叶画,其实,我和丁越已经没什么了!”
叶画还是笑。她的左手覆在右胳膊上,慢慢把自己的脉络理了一遍。
心中空落落,眼前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太了解你了。陆少臣,丁越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有毛病是不是?”陆少臣气哼哼的,声音大起来,“叶画,我都说了已经和丁越没关系了,你非得找事儿没完没了!”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口是心非?’
心里有疑问,叶画却没搭理陆少臣,淡着一张脸,冷漠的抿紧嘴唇,叶画心里似乎明了自己是在生气,气的百抓挠心,却还要憋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陆少臣的眼里的恼怒已经非常明显。
本来,他还想对叶画说。
我之所以对丁越沉默不表态,是因为不想激怒丁越。因为人情绪一但激动了,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为了防止丁越做出对你更出格、更偏激、更不利的事情出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安抚丁越,避免让你再一次遭受到这种事情。
只是现在,陆少臣看着叶画面无表情的脸,冷漠、飘飘渺渺让人捉摸不透。那些话,他忽然就说不出来,不想说了。
陆少臣也只能把那些话憋回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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