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眼泪流过脸颊，落到枕在脸蛋下的手臂上，再到桌面上，最后，她吸了下鼻子。

这一声，周锦生听到了，扭头，看到万绮丽在哭，他惊了下，忙抽了片纸巾，递给万绮丽：“怎么了？小丽？”

“锦生，你告诉我，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真的永远没戏，是吗？”万绮丽说道。

周锦生轻轻的摇头：“小丽，这话以后别再说了，好吗？你很好，我们会永远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还是一辈子的，就是，永远不能做爱人，是吗？”万绮丽说道。

周锦生看着万绮丽：“你很好，绮丽，会有值得你爱的人，也爱你的人出现的，你会幸福的！”

周锦生说完这句话，万绮丽一直看着他，她的目光炙热而长久，久到周锦生不得不避开眼睛。

周锦生不知道还要怎么说，这些年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但不等周锦生想到如何说，万绮丽说话了：“好吧，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缠着你了，以后，也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小丽？”周锦生有些意外，万绮丽的脸上，带着决绝。

“我要订婚了！”万绮丽坐直了身子，自己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

然后，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望了望自己的脸，扑哧笑了声，向着周锦生：“来之前，我还说，千万不能哭，千万不能哭，我这次，要一血前耻的，我要让你看到，不是你，我也是可以的……”

擦掉了眼泪，她拿出粉来，也不忌讳周锦生就在眼前，她仔细地补着装，从镜子里看，自己还是那个大小姐万绮丽。

“小丽，你别这样！你要找个喜欢的人，不要……”周锦生说道。

“不要什么，不要将就是吗？周锦生，你不觉得你太残忍吗？你心里明明知道，不是你，对于我来说，什么人都是将就，但是，你能不能就装成不知道呢，你还要说出来，扎我的心！”万绮丽笑，掏出一管口红来，猩红的大红色，涂着她的嘴唇。

“绮丽，我不是这个意思！”周锦生说道。

“你什么意思，都不要紧，周锦生，我爱你，不是你，谁都一样，但是，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对于你来说，我这个讨厌鬼再不会来讨你的厌了，你该高兴，该放鞭炮庆祝吧！”万绮丽说完了，也涂好了，她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

“绮丽，我会祝福你的！”周锦生说道。

“好样的，周锦生，最后一刀，你也扎得挺狠的，下次来，你最了希望我是来送请柬的！”万绮丽说道。

说完了，她抓起手包，款款走出去。

周锦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长叹了一声。

门打开时，他看到程真看过来的眼神，年轻的女孩子，带着审视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