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克衫气得踢其中一个一脚,“去把老三带上!”
有两个人返回来,走进套间里,把被程真捆着的那个男人抬了出来,男人刚有些缓过来,睁眼见着室内的情形,还有些迷糊:“老大,谁打我!”
“你个蠢猪!”夹克衫用还完好的手敲了这人的头一下:“快走吧,别给我丢人了!”
几个人拽拽斜斜地走了出去。
程真见着他们走了,这才放松下来,身子一软,坐到沙发上。
阿森眼尖,一眼看到她的左手心里,一片的血肉模糊,立即过来,“程真,你的手!”
他捏了程真的手,关切地察看。
程真笑了下:“没事,好在他们捆得不紧,不然,我手断了也逃不出来!”
阿森向来对她横眉冷对的,突然这样的温柔耐心,她有些受不了,试图收回手来:“真没事,不过是皮外伤,小意思!”
但阿森却捏得很紧,不让她动:“什么小意思,你手不要了,看看有没有割到筋!”
他半跪在程真的面前,却还能和程真一样的高,程真的手被他抓在手里,显得好小,他拽了茶几上的纸巾,一点点将血擦了下,中心的地方,他的手竟然在抖,因为肉眼可见的,程真的手心一片的刀痕,有些肉翻翻着,看着都疼。
原来,程真刚刚手臂被反绑着,用匕首磨坏绳子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划破了手心。
当时紧张又不敢声张,虽然疼,但程真都咬牙挺了过来。
现在,精神松懈下来,痛感便也恢复了,手心里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割了多深。
“快去医院!”周锦生说道。
阿森点点头,起身的同时,也抱起了程真。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程真叫了声。
阿森闷声不吭,只抱着程真往外走去,程真举着手,哭笑不得地说:“我就是伤了手,我能走,放我下来啊!”
电梯来了,阿森将程真放在电梯里,他转身去挡着电梯门,等着周锦生上来,他退到了后面。
程真有些不自在,靠在电梯一边箱体上,许是失血过多,她感觉到头一阵阵地发晕,但她不想晕倒,咬着唇,让自己的神智能一直地清醒着。
电梯停到了地下二层,停下的时候,程真不禁怔了下,电梯门开的时候,她都有些后遗症了,生怕再冲进一堆的壮汉来。
好在,外面等着的,都是周锦生的人了,都是阿森的手下,他们站在电梯的外面,直到程真,周锦生他们上了车,才上了后面的车。
车向着医院开去,周锦生一直在讲电话,程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到他说什么港口啊,船什么的。
程真不想去动脑筋了,她有更头疼的事,这次,她是公然地背叛了a组织了,并没有按着a组织的要求去做,甚至还对着他们干。
她怕下一步,a组织的人,就会找上她。
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程真还能感觉到,前面副驾驶坐着的阿森,不时地从后视镜向她看过来。
那个大块头,那个向来视她如仇敌一样的阿森,今天竟然好像对自己还不错。
程真唇角带了笑,慢慢地靠在座椅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