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时候,程真终于将自己的办公室弄得有点样子了。
周锦生出于好奇,还来视察了一下。
他笑着站在门口,程真有些拘谨地刚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先生!”她以为周锦生有事要吩咐,不想周锦生却伸手向下比划了一下:“我没事,就来看看,怎么样?这个办公室,你还满意吗?”
程真点点头:“非常不错了!”
周锦生笑着看了下。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有些仓促,但现在看来,布置得还不错。
进门不远,靠墙就是个双人沙发,过去,是个书柜,书柜旁边有个简易衣挂,程真的白色羽绒服与围脖,包包挂在上面,门对面是办公桌,程真将她的电脑已经挪了过来,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是一幅风景画,是周锦生从周锦色那里要来的一幅。
与沙发相对的,是窗子,白色的窗纱垂在两边,窗子不大,但采光足够用了,整间办公室简洁明亮,又多加了一些女孩子的元素,比如沙发上放了两个粉色靠垫,窗纱是白色的带着浅粉色的圆点。
“还少一些绿植,你下午叫人送过来一些!电话找艾米要,咱们有专门负责绿植的园艺公司。”周锦生说道。
“好的!”程真答。
周锦生点点头,就走开了。
程真见周锦生离开后,她慢慢坐下来。
一切都以无法预知的方向走下去。
现在这样温馨和谐的生活,没准哪天就天翻地覆,a组织始终是悬在程真头顶的利剑,真怕哪天,它就掉下来。
还有好多的事,程真都要去了解。
关于哥哥的死,程真一早就有怀疑,现在,通过哥哥的短信,更是确信无疑。
哥哥的死,与周锦生有关,但未必他就是杀死哥哥的人。
尤其是在与周锦生接触时间越久,越感觉他这个人,其实是颇为有原则的人。
只是,他也是极具隐藏性的性格,外表看来,温文尔雅,对着任何人,不论是生意伙伴,还是下属,都是一样的态度,极少动怒,即便再厌恶的事,也只是不屑而已。
静水深流,永远让人摸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单纯,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程真,而只是选择相信,还敢用她,到底,是他太自负,还是太大意呢?
这样的问题,阿森也在问周锦生。
“先生,您为什么还要用程真?”阿森说道。
“为什么不用呢?”周锦生说,眉目间带着笑。
“可是,她是a组织的人……”阿森说。
“a组织也不是非得置我于死地,他们只想要我的听话,至于程真,我不用她,或者揭露她,a组织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还会安插别人,与其那样,不如,用一个或许会对我有利,甚至于被我所用的人!”周锦生说。
“您怎么料定程真会忠心于您?”阿森说。
“不用忠心,我只她有良心!”周锦生说道。
“良心?”阿森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