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和程刚晚上聊天,要买个房子,给程刚结婚用。
第二天,程真真的找机会,给许浩微信留言,说自己想用钱,想把之前,周锦色送给自己的画卖掉。
程真问许浩可否有渠道,帮这个忙。
不想程真问这些话的时候,许浩正和周锦色在一起。
许浩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彻底,虽然出院了,但每天还要上药,现在,上药都是周锦色的事。
周锦色给许浩的后背换好了药,再用纱布贴好了,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许浩自己站起来,一边穿着衬衫,一边向着周锦色说道:“程真要用钱,最近没听到她出什么事啊?不知道她用钱做什么?”
周锦色把用过的药棉花和棉签捡起来,扔到垃圾筒里,一抬头,见许浩正低头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
他的衬衫还只是披在身上,前襟打开着,露出从胸前到腰间的一段,可以看到他胸肌腹肌。
许浩平时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不想身材竟然很好,周锦色虽然与他一向十分的熟悉,平素也会说一些笑话,但其实,二人恪守着礼仪,外人看他们亲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从来都是君子之交的。
所以,许浩这难得的,在周锦色面前坦程,周锦色早年间,爱上了左天傲,左天傲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也是那种颇有体魄的男子,身材也是很强劲的那种。
左天傲是正值她年少的时候出现的男子,周锦色一直记得,躺在他身下之时,摸到他胳膊上都是鼓起来的肉,那种要弹起来的感觉,她醉心于他的青春蓬勃,要命地缠绵,日夜相继,不眠不休……
后来,认命地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被父亲抓回来的周锦色,认命地嫁给了何小山。
何小山是那种中规中矩的男人,连平素的夫妻生活,都会规定时间一样的精确,何小山太过现实,而周锦色是个浪漫刻在骨子里的女子。
因此,两个人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悲剧。
周锦色的初恋,以一场被抓回的私奔结束。
周锦色的婚姻,以家境陷入困境,男人理智地结束为结束。
而在她三十岁这年,发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许浩,原来也是男人,这句话也许有些病句,但就是这样的,在之前,许浩在周锦色的眼里,是她的没有性别之分的朋友。
现在,偶然看到许浩的赤裸的前胸,周锦色突然地慌了心神。
因为养尊处优,许浩的肤色是白晰的,不像左天傲那样的,铜色的肌肤,甚至,许浩干净爽朗,没有一点油腻感,左天傲也不油腻,他就是太好出汗了,大冬天,也会在海边的搁浅的旧船船舱上,挥汗如雨,当然,那时的情况是特殊的,周锦色记得那古旧的船,还有着他们刷过油漆的味道,动得太激烈,那船舱的木地板,都要被摇散架了一样,船舱的头顶,露出一个裂缝,能看到微弱的天光,蓝色的一点,闭上了眼,也映在眼前一样,左天傲是冲动的,是鲁莽的,周锦色后来嘤嘤地哭,他才仓皇地起身,抱着她在怀里,嘘寒问暖。
周锦色甩了下头,把脑海里,最后的一点左天傲,那曾经她以为,会记住一辈子的男人,甩开来。
许浩系好了袖口的扣子,开始系前襟的扣子,他系到一半,抬头,看到周锦色一直低头忙着,他笑道:“难得周大小姐肯屈尊,来照顾我这个伤者!”
周锦色并没有抬头,只低声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来照顾你都是天经地义的,你就别来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