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纨绔上在画舫上饮酒玩乐,不时有人或诗兴大发,『淫』诗一首,或酒劲大作,引项高歌,弄的狼吠四起,四周游舫闻声掉头。
年轻人就这个样子,风景好不好到在其次,关键是气氛。同样都出身豪门,家教严厉,在家里长时间被管教压迫,出门当然要发泄一下。画舫上除乐两名船夫,并无歌女舞姬,反倒毫无拘束,开怀畅饮。
我早已融入其中,正于九百九十九年人参兄勾肩搭背,热情探讨长安各名媛绯闻隐私,谈笑间,美酒灰飞烟灭,两人均有相间恨晚之意。至于曲江这人造风景区,无非亭台楼阁,鲜花绿地,倒也无心欣赏,众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饮酒发泄,八卦艳情,鬼哭狼嚎之中,场面火暴混『乱』,两梢公惊恐万分。
不远处,一艘装饰华丽高雅的画舫在秋风中徐徐前行,舫中藤床上一名衣着素淡典雅,气质雍容高贵的年轻『妇』人横卧其中,正饶有兴致的观望着这群无聊之士。
“刚刚高歌的那人是谁?”年轻『妇』人垂询道。
“回公主,刚刚那人是通国公崔将军的孙子,崔彰崔世人。”身旁侍女躬身答道。
“远看到也风姿绰约,只是这歌声….这歌声不太好评价,”『妇』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在船头作诗的这位是?”
“回公主,这位是卢公程老将军的长孙,程初程德昭。”侍女躬身道。
“果然有程家门风!就连这嗓门语调,都颇有金戈之『色』,宛若将士阵前角力,兵刃撞击摩擦,令本宫心惊肉跳。”说罢颦然一笑,如同秋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
“子豪兄,今日你我兄弟欢聚,或『吟』或唱,唯有子豪兄在此不动声『色』。久闻子豪兄诗画双绝,不如依景傍『色』,作诗一首,以添情趣,也好让我与诸位见识见识。”崔彰见我只顾饮酒攀谈,于是上前活跃气氛。
“啊~诗画双绝,不敢当,不敢当!小弟我前日大病,诗画之技早已忘却。世人兄盛情难却,不若在下舞刀助兴,众位意下如何?”唐诗宋词我到也背了不少,依景来上几首也不难,不过我不太想闹出动静,于是我准备表演一套我拿手的降魔刀法。
“好!”“好哦!”众人起哄
“既然如此,小弟献丑了!”我站在船头,朝众人一拱手,撩起长衫前摆,往腰上贬好,抽刀一式“疾风烈火”起手,抬首道:“我这套降魔刀法乃失忆后悟得,共八八四十六式,耍起来刀在人在,精尽人亡!众位闪开了!”
我大喝一声,刀式展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闷棍,消失,背刺,剔骨,砍,肾击,消失,背刺,砍,撒石灰,背刺………..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目光呆滞,程初心道:看来此人刀法已得我爷爷真传,大有超越之势!
“这人是谁?他在干什么?”不远处画舫内得『妇』人问道。
“回公主,此人便是因失忆而传边长安的王修王子豪。他现在似乎在表演刀法,但其招数套路极为深奥,小婢不敢妄言。”侍女躬身回答。
“哦,想起来了,他就是王修啊。九花玉『露』就是他配制的,听说他还有个才情绝佳的夫人,……..”
“是,正是此人。”侍女道。
“有意思,传我的话,请那边众俊杰来我舫中作客。”
“是!”
正要准备给想像中的对手致命一击时,两艘画舫已经比肩而行了。
“兰陵公主邀请众位来我舫中同游”一魁梧侍卫抱拳高声道。
“耶!”众人兴高采烈,忙吩咐梢公停靠,急不可耐。
程初冒死打断我的必杀击:“别抽风了!赶紧随我去公主那边。”